凌尘听到秦言的话,知道他就是故意趁这个时候想定自己的罪,于是气地直骂,“秦言你个狗东西,你趁人之危,我儿子现在这种样子你还问!赶紧送老子回去!”
“抱歉啊侯爷,皇上圣旨在此,为了让侯爷免收更多的牢狱之苦,让本官今日务必审出个结果。”
凌尘冷哼一声,心想算楚笙还有点良心,他就知道太妃不会不管他们的。若是没了自己,没了凌家,他那黄帝恐怕也做不成。
这时搜集证据的刑部官差回来了,将一干物件交给秦言:“这是在侯爷的书房搜到的一些东西,大人请过目。”
秦言仔细地翻看着,东西还真不少,圣旨、书信、地契、账本。
“好你个秦言,竟敢去翻本侯的府邸!”凌尘不可一世惯了,都是他翻别人家,还没有谁敢翻自己家过,此时看到这些东西自然又是气得直冒烟。
“职责所在,职责所在。”秦言拿出几道圣旨逐一翻看,果然有一道是写着将城南大片荒地赐予凌家,用来修建马场所用。可是,据他所知,城南并没有修建马场。
他又翻了翻,不出所料地找到了城南良田的地契。
“侯爷,可否解释一下,圣旨上说的是城南荒地用于修建马场……”
“不错,可本侯又不想建马场了,怎么,不行吗?”
“当然可以,重点不是马场,是城南荒地。圣旨上明确表示,将城南荒地赐予凌家修建马场所用,可这些地契却都是城南良田。”
凌尘看着还在哆哆嗦嗦脸色发白的儿子心疼不已,不就几亩地几条人命嘛,所幸便认下了这桩事,大不了赔些地再赔些银子,好让这该死的孕妇赶紧下去。
“好,这件事算是我们做的,我们认下了!秦言,赶紧让这些人下去!”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他们不是杀了几个人,反而是救了几个人。
凌尘说完,记录官迅速拿着状纸让凌尘和凌亦琛画押按了手印,秦言这才轻轻挥了挥手,下面的一干人等缓缓地下去。
没了孕妇的压力,凌亦琛状态也稍微好一些了,凌尘让凌亦琛坐在椅子上,趾高气昂地让秦言再去搬张椅子,秦言只当没听到。
凌尘那日带着亲兵私闯皇宫被带走,自然不知道太妃已经被皇帝软禁,凌亦然被停职,皇后暂时也不会为他们说情,黄珉更是如履薄冰。
秦言坐在堂上,冲另外几位陪审说:“几位大人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没有,亲大人审案一清二楚,人证物证俱全,没什么好问的。”
“那好,那我们就接着审了。”然后高喊:“安居胡同冯永才,状告凌亦琛,强行霸占自己已有八个月身孕的娘子,并凌辱致死导致一尸两命。为掩盖罪行,还将其抛到乱葬岗,凌亦琛,可有此事?”
那孕妇刚下去,秦言又开始审理孕妇的案子,凌亦琛脑中瞬间又被满身满眼的鲜血溢满,尤其是秦言的惊堂木一拍,让他感觉犹如是来自地府的审判。他终于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