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护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虽然替他遮挡了大半的臭鸡蛋烂菜叶子,还是没能阻止两人狼狈不堪的情形。
凌尘怒斥秦言,“你若再不制止本侯就自己动手了。”
秦言朝安千诩点点头,安千诩冲手下抬手示意,巡防兵象征性地阻止了几下。
安南感慨着小莲的不幸,又无奈地看着群情激愤的吃瓜群众,感慨着这到处充满危险的世道,不由狠狠地瞪了楚萧几眼。
楚萧只能回以无奈的眼神,拉着她的小手捏了捏低声说:“我可是一直在努力,大殷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凌亦琛。”
安南知道自己是在迁怒,除了小莲,还有在在京师守卫大营看到的那一幕也让她记忆犹新,她觉得像凌亦琛这样的败类真是杀一万次都不解恨。
“秦尚书审的太慢了,不能给他们父子留一点喘息的机会,今日必须得有个结果。”
楚萧继续揉捏着她的手,企图让她消消气:“相信秦言,他会控制节奏,他比你更想定他们的罪,总得一个个来。”
堂上秦言问冯永才可有证据和证人,冯永才哭诉着证物没有,证人就是凌亦琛府上的那几个随从。
那随从只有一个逃出去,其余的当天就被打死了。
没有证人证据就无法定罪,安南也着急这一点。
远处传来几声暗哨声让安南喜上眉梢,然后就见已经换回正常衣服的谷初寒正推搡着一个干瘦的男子往大堂上走,快到大堂,谷初寒使劲踹了那人一脚,那人踉跄着上了进了大堂。
冯永才见到这个人恨不打一处来,他爬起来,疾跑地跑过去揪住这个人狠狠地狂扇他,“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让我们去送豆花,你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那人一动不动的承受着他的巴掌,嘴里只是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秦言示意守卫将冯永才拉开,高声问:“堂下何人?”
“小人连喜,曾是……威武将军的随从,小人跟着将军九年。”喜旺噗通跪地,浑身发抖。
“大人,他就是那日把我个小莲带到凌家的人,是他把我们带到阎王殿的,大人!”冯永才已经泣不成声。
“连喜,冯永才说的可是实情?”
连喜抖成了筛子,连连点头,“是,他说的是实情。这么多年小人虽然苟活于世,却常常会梦到那日的情景,我再也不想梦到那些人了。这次听说是秦大人亲自公开审理凌亦琛小人才敢前来,若是以前小人若是露面肯定会被打死的。大人,小人有罪,小人可以指正凌亦琛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好!连喜,你一件件一桩桩地说。”
连喜低着头不敢看凌尘,他把跟着凌亦琛九年来所见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