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冷冷问道:“你们就这样走了,我的侍卫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他的声音虽冷,眸光却不同往日的凌厉。
紫衣女子一脸厌弃,冷哼了一声。
“一个时辰就醒,慢慢等着吧!”
“什么?我们要急着赶路。”
四爷还没反应过来,紫衣女子甩过来一瓶药丸。四爷立即接在手中,对上那深不见底的黑瞳,心不由自主的跳了几跳。
这颗心中了邪似的,好耐不分,男女不分,美丑不分,见谁都跳动,这还了得,真像那小东西说的成了个花心大萝卜。
四爷立即收回目光,把药甩给三子。
紫衣女子回过头来,水眸微挑,带着三分妖媚七分娇艳,四爷又是一整愣声。
“那些药丸够给她们用。”
“你们行行好,就不要报官了,谁过得去,还能出来打劫。可能也是没有办法才干这个行当。”
她遥望远方山峦,眸光闪过一丝怨尤,深深的叹了口气,疾步上了马车。
熟悉的步伐,熟悉的眼神。
四爷目光随着远去的马车,心里却像丟了什么东西,满满的失落。
随着吱嘎噶的车轮声,四爷斜躺在软榻上思绪万千,总在琢磨着那个黑脸美女,为什么她的行为举止活脱脱一山野林间的她,萧絮茹,萧絮茹,茹丫头,还是黑丫头。她们是不是一个人。
“三子。”
四爷喊了一声。
“爷,快到了,你饿的话先吃点干粮。”
三子头伸到车窗前笑着回道。
“唉吆,你慢点!”
三子一声惊呼,只听到马蹄的哒哒声,人已不见了踪影。
纪纲赶走三子头又靠在车窗前一脸讨好。
“爷,我已经派暗卫盯着前面的人,有情况会给你及时汇报。
四爷坐起身瞟了一眼窗口的人,目光变得柔和,这个侍卫就像肚子里的蛔虫,想什么他都知道。不过他会揣摩主子的心意,不是什么好事,四爷可是心里一片清明。
华灯初上,四爷一行终于到了太原城晋王府邸。
“爷,到了,我们已报了你的名讳,他们应该来迎接你才对。”
只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
“四弟,四弟。”
四爷掀起车帘,跳下马车。
一大群家眷拥着晋王,侍从们打着灯笼照亮了青石街道。
晋王朱棡一身灰色蟒袍,京城名流中被赞誉修目美髯,顾盼有威的三哥好像也历经了沧桑,不到四十,白玉王冠冠起的长发夹杂着丝丝白发。向来不可一世的晋王比起二哥秦王还要焰气上几分,今日能出门迎接实在属不易。
“三哥,打扰了,本来打算找家客栈歇下,明日再来拜会,可父皇催的紧,没有办法。”
“哪里话,长兄如父,这里就是你家,怎么能住客栈。
四爷寒暄着和晋王拥抱在一起。
年幼时玩的并不是太好,长大后一起征战多年,随着岁月的流失,年龄的递增,他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如今分封为王,各守一方。几年不见,再次相遇,血液沸腾,必定有手足之情。
“济熺,济煌,快来拜见四叔。”
两个翩翩少年上前抱拳行礼。
“四叔好。”
四爷上前拉起芳华少年,肩膀上拍了拍。
”好小子,都长这么大了。”
晋王妃谢氏雍容华贵的装饰却无法掩盖岁月的打磨,优雅行了一礼。
“四弟远道而来,怎不见带我那弟妹。不是陛下招你们夫妇回应天吗?”谢氏恭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