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絮茹的心随着那清脆的响声碎了一地。
徐公子和九江公子靠在围栏边戏看得越来越带劲。
阿允挪去了嬉皮笑脸,一脸凌然无辜的模样。
箫絮茹脸色又白转黑,这是师傅的心爱之物,就这样废了,怀了揣着一支玉箫是冰块脸带来的,不管他是要送给哪个馨儿已经据为己有,再相似也和师傅的爱箫有区别。
“我杀了你。”
箫絮茹怒火中烧飞身一脚踢向阿允。谁知眼前飞来一抹绿色身影,收脚已来不及,力道虽然减缓,只听到女子一声闷哼便摔倒在甲板上。
唐赛儿见箫絮如发飙,立即跃上画舫,那一脚带着劲风,又见阿允公子没有躲闪之意,便扑了上去。
偏不偏这一脚踢在唐赛儿胸口,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箫絮茹扶起唐赛儿满脸不悦,玉箫已无暇顾及,这个病患可是在愧疚之中好不容易解了毒,现在正在恢复阶段,刚才那一脚力道不轻,这揣一脚的代价就是她的身体不知又得调理多久。
“你怎么这么傻,就说我要踹死他,他武功在你之上,那用得着你为他赴死。”
徐公子和九江公子眸光在阿允和箫絮茹身上来回流荡,同时叹息。
箫公子何德何能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这要是往日,一句我杀了你,阿允的暗卫立即给他一刀毙命。今日怎么看着他们之间都是暧昧不清。
明明是阿允故意挑袭,接下来他们依旧看戏。
“唐姑娘没事吧!你真是多管闲事,我敢肯定刚才这一脚她根本舍不得踹我。”
阿允说完一脸无害的笑,根本没搭理美女的相救之恩。
舍不得踹他!自以为是的家伙,箫絮茹暗骂他王八蛋。眸光带着戾气扫过,周身的空气冷飕飕地流荡。
唐赛儿可真是委屈。
她是多管闲事。
阿允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好像这一脚是她自找的,活该。
唐赛儿深深看了他一眼,眸光流转,由明变暗。明明是自找的,不过也值,最起码从头到脚看了他一回。
箫絮茹扶起唐赛儿眸光隐晦不明。
什么时候谷月也跳上了画舫,跑过来搀扶上唐赛儿。一改泡茶时的毕恭毕敬怒声吼道:“唐姑娘,人家阿允公子武功不低,岂要你英雄救美,我家公子为你没日没夜的解毒,你拿谁的心血逞能?真是的!”
谷月絮絮叨叨扶着唐赛儿坐在舱栏边的大椅上。
唐赛儿眸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身影。
箫絮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从廊柱下拣起半截玉箫,悔不当初,不该把师傅的宝贝带在身上,几次见了冰块脸索要玉箫,当初以为阿允和他是一伙的,果不其然他们是叔侄关系。如今脚踏着人家的土地,不要说他摔碎一支玉箫,就是拆了师傅的永安堂,她又能怎样!
箫絮茹屈身拣起玉箫碎片,怎么看着质地光泽都是平庸之色,与师傅那箫怎堪相比。
师傅的玉箫是上好的羊脂玉,就那穗子上的猫眼价值连城,再瞥了眼地上的半截玉箫,吊穗颜色相仿,质地再普通不过,上面的宝石那有璀璨的琉璃之色。
箫絮茹摔下手中的半截玉箫,回头狠声问道:“我的玉箫呢!你想拿这假的糊弄我,什么意思?”
阿允笑嘻嘻的说:“看把你吓的,那么珍贵的东西岂能随便拿来玩,在我寝宫存放,想要!自己去拿。”
箫絮茹终于舒了口气,还好虚惊一场。这要是师傅的玉箫真的碎了,她得去长生谷负荆请罪,说不上师傅又会气得吐血一次。
无论如何这回都得拿到玉箫,送回长生谷存放在密室里还是最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