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幽静,绿树折影,郁郁葱葱的后院只听到声声蝉鸣。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萧絮茹急忙躲到树后。
夜风吹过,几十人的黑衣侍卫队佩戴的兵器闪着森森幽光。
随着步伐的远去,萧絮茹终于舒了一口气,抡了抡背上的包裹,猫着身子移入林深幽处。
深深的不舍不知是对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直视地羞涩,还是那情真意切的许诺让她还抱有着一丝丝幻想!不!是她心中的愧疚,怨她一意孤行坏了他的大计!让他失去平生梦想。
这一切的一切都怨她自以为是!
东方微亮,城墙上来回走动的守卫明显是往日数倍,萧絮茹悔意丛生,应该听他的话,随他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怎么就能这样便宜了他,让她成了这王权争斗的筹码,萧絮茹越想越气,一脚踩断了树枝,还以为是在平地撒撒气,可次时她正坐在树杈上……随着一声哎吆,便从高空直线下降。
习武之人的习惯,一个空翻找个支撑点就要落地,谁知半空中无形的长臂瞬间揽过,萧絮茹还没来得及挣扎已是不醒人事……
“爷,我们不能再冒险,前面可有大军驻守,你的安慰才是重中之重。”
三子说话的语气拉着哭音,纪刚堵在四爷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爷,再要前进,你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只有你好好活着,我们才能去找萧姑娘。线人传来信息,这些日子就是他抛出萧姑娘才拴住你,让你沉醉在温柔乡中,他才匆匆发送了陛下,在金銮殿上称帝,还自封什么建文?我呸!”
纪刚满脸不平,语气有些咬牙启齿。
张玉摔过腰间的佩剑,双手抱拳沉声道:“主上,具属下调查,是萧姑娘的苦肉计拖住你,如今他已登基,当然人家要飞上枝头做凤凰,才撇下你逃了。”
四爷一拳砸在树上,树冠震荡,疾风卷叶,四围的将士吓得面如土色,齐刷刷跪了一地。
一双深锁的剑眉,压着那幽深的眸子,岂便是指挥千军万马,败的一派涂地,四爷的眸光依然刚毅,可此时好像突然抽干了他的精气神,是伤悲,是怨忧,是颓废……
谁能理解四爷的心情,这些日子她在他的臂弯中像个孩子,那纯真无邪的眸子让他沉醉到,真的想放下一切,从此与她游走江湖。
“她是曦儿,是他从少年时藏在心底的曦儿。”
四爷有些迷茫,为什么她不记得她是曦儿,为什么哪夜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顾她背上的伤,要了她的身子,她突然回复了记忆,热情的拥吻着他,这些日子是四爷最快乐的日子。原来,他的心里只有她,说什么王权富贵,也不如她的一笑倾城。
谁敢说她是红颜祸水,谁敢说她赶着去飞上枝头,她觉对不是贪图富贵的人。
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她让他沉醉在温柔乡中的时刻,他登上了大统。如今江山已失,一副传位圣旨又有什么用,四爷叹了口气。
“爷,她是被锦衣卫接走的,我们的人可以作证。”张玉依然抱拳低声说道。
“回去吧!”
四爷语气有些无力,甩袖背负着手向回走去。
那眼神让三子不由得垂泪,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女人真是红颜祸水。
此时此刻,戏已落幕。
荣华苑中,紫纱帐内,萧絮茹才微微转醒。
柔然的丝绸被褥散发着淡淡的茉莉清香拉回了萧絮茹的记忆。
她被人打晕后就到这里,身上的丝质睡裙精美的工艺不要说都是宫廷御用品,这里是皇宫。
阿允!是他。
他不是已登基做了皇帝吗?
萧絮茹掀帘下榻,这里并不是以前住过的文华殿的偏殿,装修风格偏过女人味。除了她喜欢的紫色纱帐,其它的都过于奢侈,尤其脚下的地毯,舒适的柔软度让她光着的脚丫子都称赞。
“主子,主子,你醒了!”
“怎么没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