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机会来了,傅丹朱当即放松,混在在众多树叶之中,一起被卷进了山洞。
穿过长长的山洞,快要走到尽头时,她却突然被挡住了。
试了好几次也无法通过,傅丹朱无奈,只好暂时停下,专心研究眼下的情况。
面前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所以,这里是有一面透明的屏障?
她在屏障外瞧着里面的景象,只见巨大的贡台上,用不知名的透明材质器具,盛放着一颗鲜红的心脏。
其上固定着一枚尖口竹管,血液顺着竹管流下,缓慢滴落,饲在那颗心脏上。
本该通体碧绿的珠节,因为长久被血液浸染,潜移默化地变成了和鲜血一样的猩红。
傅丹朱看清这是一副画面后,瞳孔收到的冲击前十七年加起来,都没有现在多。
这是见鬼东西?
就这个东西,猴族居然称之为圣物?他们确定这不是邪物么?
就在她心里暗自腹诽着吐槽时,那颗静止的心脏,忽然微不可查地……动了。
傅丹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后却又变成了静悄悄的死物。
难道,是她眼花了?
而与此同时,本应该察觉到圣物异动的猴族妻主,正陷在迷药中,毫无意识。
她背后凉嗖嗖的,又将这个地方的布局默默记在心上,而后便退出意识。
再睁眼,傅丹朱眼前的景象已然变成了青藤萝蔓编制成的室内景象。
在藤桌的对面,盛倾正默默出神地看着她,是以当她睁开眼后,猝然对上他的视线,倒还有些被吓到了。
盛倾不虞地蹙眉,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傅丹朱在突然睁开眼后看到他,瞳孔里流露出惊吓了。
她到底在怕他什么?
这份恐惧…究竟是来源于何处?
每每思考到这个疑问时,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
不过很快傅丹朱就恢复了正常神色,眉眼弯弯地伸手撸了一把他的头顶,嗓音清润软糯道:“你还没睡啊。”
盛倾先是一怔,而后脸色微黑。
敢摸他头的要么不在世上了,要么还没出生,这女人是第一个三番两次摸了他脑袋却还好好蹦跶着的。
然而他并没有多大的脾气,理智告诉他应该不满并且警告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下次不许这样做了,但感性却说……
感性说不出话来,因为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没睡。”
说罢,他抬手,不甘示弱地在她乌木般的发顶同样揉了一把。
傅丹朱微愣,而后冲他做了一个鬼脸,眼疾手快地再次撸了一把他的头发。
两人你来我往,比小孩还幼稚,最终不知是谁先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音来。
笑够了之后,傅丹朱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瓷白细腻的小脸上,浮现两团雾蒙蒙的红晕。
她真是…幼稚死了。
傅丹朱却不知,她此刻低眉颔首宛如水莲花不胜凉风般的娇羞,让对面坐着的盛倾,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
他伸出修长又带有薄薄肌肉的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