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朱不解地仰头望向他,眨了眨眼。
而他灼热又幽暗的目光,却自始至终落在她的唇上。
真奇怪,他明明没有喝那杯酒。
傅丹朱意识到他盯着自己何处时,脸上的红云堆到了耳根,睫毛若蝶翼般颤了颤,扶在竹椅上细弱的小手下意识收紧。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那一份隐秘的期待,而正因如此,才更觉羞耻。
她竟然在期待盛倾亲吻她,她居然这么孟浪。
羞耻心让傅丹朱脸上的红潮愈发泛滥,盛倾呼吸一滞,喉结滑动着,俯身就要来衔住她的唇。
傅丹朱却因为羞耻心作祟,偏头躲开了。
亲了个空的盛情眸中划过一丝压抑的烦躁,喉中的干涩催得人几乎没了片刻耐心,他再度俯身,傅丹朱却依然躲开了。
盛倾受不了了,大手固定住羞涩且勾人不自知的女子,而后弓起身子,自上而下狠狠地亲吻她。
终于尝到了那柔软湿润的唇瓣,他就像是在沙漠中找到了一口水,永远也不餍足地索取起来。
傅丹朱被他亲得眼睫上挂着泪珠,一双杏眸湿漉漉的,眼角微红,带着几分媚意,几分委屈。
良久之后,盛倾放过了她的唇,对上她这副模样,只觉得那稍稍平息了一些的欲望来得更加疯狂了。
可床上就睡着小孩,实在是不适合做什么更加过火的事情。
他哑着声音,替她将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再而后,微微喘着气,“真希望时间过快些。”
傅丹朱起初还没怎么听懂,之后反应过来了,杏眼发红地盯着她,怒道:“你也不嫌硌得慌。”
她刚被疯狂亲吻过,此刻发怒的声音哪有半分火气,全是媚意,软糯糯的,更像是在撒娇。
盛倾轻轻勾唇,大手抚上她杨柳般的细腰,道:“很软。”
傅丹朱腰细腿长,但胸前确实是没有几两肉,听到他说这话,羞也不是,怒也不是。
盛倾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猜出了她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后,笑得更加肆意了。
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傅丹朱一听,顿时愈发面红耳赤,几乎要握起拳头捶他。
盛倾掌心将她的拳头包裹住,抵在心口亲了亲,看向她的目光中夹杂了几分认真,“我没有逗你,傅丹朱。你在我眼里,哪哪儿都是最好的。即便你是名男子,只要是你,我都可以。”
傅丹朱呆呆地望着他。
盛倾这话,是在跟她告白吗?
毕竟以前,她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为……为什么啊?”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一句,问完之后难免有些后悔,但同时又很期待。
毕竟,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而至于盛倾,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为什么?
深挚的感情总不可能是无根无系的浮萍,总要有原因。
前世她逃跑之后,他其实并没有怎么生气,后来再遇到她,仅仅只是存着几分施舍和可怜。
好歹是嫁过他的女人,混得这么惨算什么事?
他便把她带回一处别院,本打算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地供着她。谁知这女人脾气还挺倔,总想着逃跑,并且似乎对他抱有深深的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