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雪道:“有王妃和赵公公在,我回不回去无关紧要。”
秦朗道:“话虽如此,但此时节迎来送往礼数繁杂,您也是要在府中露个面的。更合论岁日当天宫中设宴,万一圣上传召,您这幅打扮面圣可不妥当。”
温霜雪摆摆手,无奈道:“我今日就回,萬业行有林见和裴浩打点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你把若虚等人陪好了,不要冷落。替我向他们告个罪,就说夫君召我回去。”
温霜雪左思右想也再无要紧事交代,便对秦朗说有事让人往府中传话,便直接回了王府。
秦秋寒虽然是个傻王爷,但在岁日之时宫中仍有赏赐赐下,金玉器物,绫罗绸缎,熠熠生光,华美非凡。阖府侍卫奴仆也都换了新衣,门口挂了巨大的灯笼,让这门可罗雀的慧王府也沾染了几分喜意。
梅香正在院中打扫,一抬眼见温霜雪从院外进来,赶紧迎了上去:“小姐!您可回来了!”
温霜雪秀眉一挑:“怎么了?”
梅香拍拍手,服侍温霜雪换了衣服:“没过几天就是岁日,梅香见您此时还不回来,真是要急死了!”
梅香咬着唇,而后又道:“我听府中侍卫说,王妃让知书从宫里赐下的绸缎中挑了一匹做了身衣裳,是要在宫宴时穿去面圣的!”
温霜雪把鬓边的碎发别道而后,淡淡道:“她的事与我何干,不必讲与我听。”
梅香焦急道:“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着急啊!若是宫中这次并无旨意传下,陪着王爷进宫面圣的就是王妃,不是您!”
温霜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我就不是我吧,宫宴规矩繁杂,不去正好。”
温霜雪把梅香拉到身前:“梅香,我是秦秋寒的夫人还是你是秦秋寒的夫人,怎的遇见这种事你比我还要上心?”
“王爷到!”梅香刚想说话,就听得赵迎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温霜雪点了点梅香的鼻子,带着她一同去院外迎驾。
秦秋寒蹦蹦跳跳的进来,抄起梅香立在墙边的扫帚舞的虎虎生风。
“梅香,院外伺候。”一旦知道了秦秋寒不傻,温霜雪每每见他做戏总是替他觉得累。
梅香对二位主子屈膝行礼,听话的站在院外。
温霜雪推门迎秦秋寒进卧房:“有事?”
秦秋寒眼睛一眯:“这是慧王府,我是慧王,难道非要有事才能来?”
温霜雪给秦秋寒斟茶:“天色已晚,只是奇怪你为何此时过来。”
秦秋寒抿了口茶:“听人说你回府,此时过来当然是来就寝的。”
温霜雪垂着眼:“你该去看看王妃,不必来我这里。”
秦秋寒心中一动,挑着泛红的眼尾看她:“你是怪我冷落了你?”
温霜雪秀眉微蹙:“前些日子自西山寺回来见你不在寒霜院,便去了莹香院找你,却被知书拒之门外。我看怨你冷落的可不是我,而是王妃。”
秦秋寒心中一动:“你这几日见过莹莹没有?”
温霜雪道:“我这几日都在府外,如何见她?”
秦秋寒叹了口气:“我是该去看看她,莹莹身子弱,上次又落了水,恐怕熬不过上元节了。”
温霜雪更加奇怪:“你怎知她身子弱?”
秦秋寒心中暗自冷笑,张莹莹身子弱还不是拜你所赐,上辈子若不是你,她又怎会落水,又怎么受惊受寒一命呜呼!
心中虽是如此,但秦秋寒面上却一如往常:“她这几日病的愈发重了。”
秦秋寒的话听在温霜雪耳朵里只觉得她们二人说的不是一个张莹莹:“可我今日还听梅香说,她从宫里赐下的绸缎中要了一匹做了新衣,等着和你进宫面圣时穿呢!还有心思想这些,可不像是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