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之被这一声唤吓的笔下一颤写坏了字,而后猛然抬头去看,却见温霜雪正站在他面前。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温谦之十分惊讶。
温霜雪道:“十天前,有些事耽搁了,没有来府中给爹请安,请爹恕罪!”
温谦之把笔放下,摆摆手:“你我父女还说这么生分的话做什么!你方才不声不响的站在这里,真是吓的为父连心都要跳出来了!见过你娘了吗?”
温霜雪摇头:“没有。”
温谦之由打冬篮里给温霜雪倒了杯热水,递给她道:“一身的寒气,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温霜雪接过:“谢谢爹。”
温谦之摇头,又换了张白纸,边写边道:“府中下人也忒不懂事了,你回来也不知道通报。”
温霜雪道:“他们不知道我回来。”
温谦之蘸墨的手一顿,抬头问道:“他们不知道你回来?你怎么进来的?”
温霜雪道:“不止他们不知道我回来,云歌没有人知道我回来。我是悄悄进来的。”
温谦之把笔放在笔架上,没有了写字的心思。温霜雪这几句话话中有话,温谦之一瞬间就察觉出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来找为父?”
温霜雪放下茶盏,缓缓出了口气:“是。”
温谦之伸手一引,对温霜雪道:“坐下说。”
温霜雪坐在温谦之身旁,低声道:“爹,我想要你救秋寒。”
温谦之皱眉:“慧王?他出什么事了?就算他当真有事,可他远在伊宁我又如何救得?”
温霜雪摇头:“他快要到云歌了。”
温谦之面色一变:“我在朝堂上并未听闻圣上要招他回京,藩王私自进京乃是大罪!”
温谦之见温霜雪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心中猛的一沉:“难道……圣上下了诏书招他回京,只是我不知道?”
温霜雪心中暗叹,不愧是在官场沉浮数十年的厉害人物,仅凭只言片语就把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
温霜雪沉声道:“不止是爹不知道,而是这件事除了中书省的大人,没有人知道!”
温谦之从中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为什么?”
温霜雪缓缓吐了一口气:“因为秋寒不傻,圣上知道了。”
“慧王不傻?”温谦之没明白温霜雪是什么意思,但在他又念了一遍后却勃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