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王不傻!”温谦之猛的起身,震惊的看着温霜雪。
温霜雪点头:“对,他不傻。”
温谦之盯着温霜雪,面色狰狞:“慧王是装的?”
温霜雪道:“小时候不是,现在是。”
“哐!”
温谦之脱力的砸回椅子中,温霜雪这话说的够明白了。秦秋寒去柱洲的时候根本就不傻!秦延昌此次招他回来,定然是怀疑他装疯卖傻意图谋反,怕是要拿他问罪了!
温谦之按着额头,抖着手指着温霜雪:“你、你与慧王和离!必须和离!”
温霜雪握住温谦之的手:“爹,没到这一步。”
温谦之低声怒喝:“怎么没到这一步?你知道柱洲有多少兵吗?你知道圣上之所以放心的让慧王去柱洲,就是因为他是个傻子吗?现在圣上知道了他不傻,定然会怀疑他装疯卖傻就是为了让圣上把柱洲封给他,他好在柱洲结交大臣掌控兵权意图谋反!”
温霜雪替温谦之轻抚后背顺气,但说出的话却不如她手中的动作那么温和:“爹,圣上不会知道他一直都不傻的。他会给圣上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朝堂上的大人们也不会对秋寒穷追不舍。我今日来找爹,就是问爹一句话,爹愿不愿意让太子替秋寒说两句话,以彰显太子宅心仁厚,笼络人心。”
温谦之甩开温霜雪的手,怒声道:“糊涂!那些大人们背后都有各位王爷支持,东宫之争愈演愈烈,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慧王?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城府如此之深的王爷再回柱洲?”
温霜雪道:“爹,只要圣上还在位,王爷永远只能是王爷。那些大人们虽然分属不同党派,但他们能在朝堂上站着,就证明不是傻子。他们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天下还是圣上说了算。就算那些王爷们想要置秋寒于死地而后快,只要圣上不同意,他们跳的再高也是没用。”
“爹,如果在所有王爷都授意各自在朝堂上的喉舌打压秋寒之时,只有太子站出来替秋寒说了几句话,你觉得圣上会怎么想?”
温谦之道:“怎么想?定然是怀疑太子和慧王串通!”
温霜雪道:“如果圣上根本就不想治慧王的罪呢?”
温谦之道:“那定然是觉得,太子深得他的心意。可是霜雪,圣上一定会治慧王的罪!”
温霜雪微微一笑:“爹,您看这样做行不行。您先跟太子知会一声这件事,让他上朝时观望一番。若是发现有其他大人替秋寒求情,便让他替秋寒说几句话。若是朝堂上所有的大人都叫嚣要严惩秋寒,他不开口便是帮忙。爹,此事若是太子做了,天下便皆知太子爱护幼弟是个仁君,那么拥护太子的人是否就更多了?”
温谦之叹了口气:“霜雪,我可以和太子先通气,但你莫要把希望寄托于朝堂之上。那些大人们背后的人,没有一个希望留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在世上。”
温霜雪点头:“只要爹同意了就好。我此次是悄悄来的,不便露面,就先走了。”
温谦之眉头一立:“你去哪儿?”
温霜雪推开门,轻声道:“当然是等秋寒回京。爹,不必送了。”说完这话,温霜雪径直从院子中穿过,出了月亮门便不见了踪影。
温谦之赶紧追出去,低声呼喊,却并未听到回应。温谦之揉了揉眼,又回到了房中,盯着温霜雪喝剩的半盏温水忍不住心中直跳。
在温霜雪消失的那一瞬间,他以为方才是自己做了个梦。但直到他回到书房看到第二个茶盏时方才知道,刚才温霜雪是回来过的。
温谦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府中也没有暗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