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王爷可在书房?”一道女声自外面传来,听起来离书房约莫二十步开外。
“在。”赵迎春道。
那道女声又响了起来,再次道:“麻烦公公通禀王爷,我要见他。”
秦秋寒打开门,望向声音传来那处,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容:“霜雪!进来!”
赵迎春让开道路,温霜雪对赵迎春点头,风风火火的就往书房进。
“小姐!”
梅香追着温霜雪的脚步过来,却被赵迎春拦在门外:“王爷在里面议事。”
温霜雪听见声音又折回去,对梅香道:“东西给我,你回去吧。”
“喏!”梅香把一个招文袋递到温霜雪手中,对温霜雪和站在书房门口的秦秋寒施礼,转身回寒霜院。
“今日怎么回来了?身体如何?药喝了吗?”秦秋寒把温霜雪让进屋内,连声问道。
温霜雪顾不得回答秦秋寒的话,绕在他书案前道:“用一用的你的笔墨。”说完这话,拿起秦秋寒的笔饱蘸浓墨,随意抽出张纸唰唰唰写了封书信。
秦秋寒抬手想拦却没来得及拦住,一边看温霜雪写信一边心疼的肝颤:“上午写了几个字还未来得及收拾,这可是澄心堂的纸黄山的松烟墨,你怎么就用这个写书信了!”
温霜雪停下笔抬头看他,疑惑道:“怎么?纸不能用?墨不能写?”
秦秋寒疼的脸都绿了:“不是不能用,是……唉!糟蹋了!说了你也不懂!”
慕容文柏的脸也十分难看,解释道:“夫人,用这种纸和墨写书信,太浪费了!这是用来写字帖的!”
温霜雪低下头继续写信,开口道:“我明白了,就是贵呗!秋寒,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费钱了,不仅喜欢摆弄熏香,还喜欢用这么贵的东西写字,朝廷的俸禄养得起你这样金贵的爱好吗?”
秦秋寒气的手指颤抖,怒声斥道:“我又没有用它来写书信!”
温霜雪收了笔,由打招文袋中拿出一盒印泥和一枚小印。打开印泥的盒子沾了,仔细的盖在信上。刹那间一股奇异的香味在书房里炸开,让人闻过一次便很难忘记。
温霜雪吹干了墨迹和印泥,把信递给秦秋寒:“裴浩传信给我,说柱洲米行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百姓无法负担几乎易子而食。我怕圣上因此治你个治下不严之罪,我是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