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你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啊!”司马南道。
温霜雪心中一凛,刀子般的眼睛豁然扎在他身上:“你知道鬼门关?”她和秦秋寒去加措的事除了随行众人无人知道,司马南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南没有察觉温霜雪话中的冷意,又仔细诊了脉:“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伤应当有高人治过,不然你想活下来,这身功夫应是要散了。”
温霜雪眼中冷意稍减,原来司马南指的是这个。
司马南继续道:“那位高人的方子你可带来了?他的医嘱还记得吗?”
温霜雪由打怀中拿出那张方子递过去:“半年不可动武。”
司马南一边看那方子一边点头:“方子不错,只需要调整一下便可接着用。”
温霜雪砸吧了两下嘴,凑过去低声道:“我能不喝药吗?”
司马南挑眉:“不喝?怎么?想死?”
温霜雪尴尬的咳了一声:“想活。但我已经喝了好几个月,闻见药味儿就恶心。”
司马南微笑:“有病就需药来医,不吃药伤好不了。”
“你不吃药?”一道声音传来,一阵香风由远及近,顷刻间便来在温霜雪房中。
温霜雪看了眼蟒袍玉带之人,浑身的汗毛刹那间炸开,连声道:“没说不吃,只是和司马南商讨吃什么药。”
司马南重新写了方子,交给梅香:“早晚各一次。”
梅香接过方子,抹了通红的眼,把方子递给院外伺候的丫鬟让她去抓药。
温霜雪见秦秋寒在身旁落座,知道有话要说,对梅香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你要我做什么?”
秦秋寒道:“不要你做什么,只是想同你说张莹莹。”
温霜雪皱眉:“张莹莹你自行处置便好,同我说什么。”
温霜雪顿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什么:“你想问我有没有暴毙之法?”
秦秋寒道:“不是,我方才想了一下,张莹莹还不能杀。”
温霜雪挑眉,等着听他的解释。
秦秋寒屈指无意识敲了下桌面,思索道:“当日御审你不在朝中不知晓情况,就在那日,张江海当着父皇的面讲出我装疯卖傻之事是张莹莹揭发的。此时我若要了她的性命,消息传到云歌,岂不就告诉父皇我心中有鬼?”
温霜雪深以为然:“不错,张莹莹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秦秋寒抿嘴,垂眼看着袖口的纹饰,而后突然抬头:“你觉得她若疯了我把她圈在莹香院如何?”
温霜雪道:“纵使她要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疯,总得有个理由才能说得过去。”
秦秋寒道:“慧王府原本不是慧王府。”
温霜雪心中一动:“你想装神弄鬼?”
秦秋寒拿了只茶盏,示意温霜雪给他倒茶:“我听城中百姓传言,永亲王的侧妃曾投井自尽。”
温霜雪白了他一眼:“看来我需要做一身衣服。”
秦秋寒蹙眉:“你身上有伤,还是让赵九如扮吧。”
温霜雪道:“赵九如可发不出女声。”
秦秋寒还想再说什么,便被温霜雪用茶堵住了口:“又不是跟人拼命,我还应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