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仪听了也是为难,但一来想和韩靖远聚一聚,二来也想借李继岌这步棋,就打算出去小坐一会儿。到了前厅,她坐了上座,二人向她见了礼,她先跟韩靖远寒暄了几句,转而看向李继岌,“可去拜见过你父皇了?”
李继岌愣了一下,很是尴尬,“末将还未拜见过父皇。”屋内一时寂静,他顿了顿,才道,“末将今日来拜见娘娘,是为了谢娘娘带末将来郓州,也谢娘娘在申王面前美言。”
“你……是个懂事的,有机会也去看看大将军夫人,让你来郓州也是她的意思。”蕊仪被他弄的也不知如何是好,明明是一家人,却一口一个“皇上”、一个“申王”的。
她找人查过此事,李继岌应是存勖的亲子无异,之所以闹出这样的隔阂、误会,都是蕊宁和梓娇她们忌惮他是长子,趁机无中生有、落井下石。而周氏之所以私逃,也不一定是与那人有私情,那军士是当年梓娇身边得力之人的亲戚。
说到底这些年李继岌白受了不少委屈,这也是蕊仪愿意帮他解开他们父子之间心结,并想将他收为己用的原因。
“是。”李继岌躬身道,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如今蕊仪有了身孕,又怎会再在乎他一个身份未明的庶子。
谁知蕊仪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转而对韩靖远道,“二哥和少将军都是习武之人,不过少将军毕竟年轻,以后二哥要多帮着他。这次本宫和皇上回洛阳,不如本宫跟皇上提一下,让少将军也一道来。少将军习惯了征战沙场,也该去洛阳看看,到朝堂上看看。”
“娘娘千万不要跟皇上提起。”李继岌愣住了,虽然这是他期盼已久的,可是机会到了眼前,他又怕万一事不成,他会更没有与李存勖父子相称的一天。
韩靖远也急了,他怕蕊仪不知李继岌生母之事,急着向她使眼色,“娘娘,不如我来跟皇上说。”
“二哥。”蕊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是知道的,让他放心,“皇上虽然是二哥的妹夫,可是跟二哥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再说了,你去说,是要上奏章了不成?”
“娘娘说的是。”韩靖远明了,对她的心思大概猜到了一两分,“少将军与皇上是父子,娘娘与皇上是夫妻,这些话出自娘娘之口更合适。”
“皇上并不认……”李继岌话未完便被打断。
“少将军,人生有得必有失,既然想要得到,不冒点儿险怎么成?除非少将军也认为当年那些传言是真的,也相信自己并非皇上的血脉。”蕊仪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患得患失,等待着他的决定。
抬起头,李继岌目中染了些红丝,像是要瞪出血来,“末将从来都不相信。”
蕊仪站起身,萱娘想要扶她,被她轻轻推开。蕊仪来到李继岌面前,毫无预警地向他福了福,行了一礼,“少将军请受本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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