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开始,看谁害了谁……求推荐票)
“如此名贵的夜明珠,要置办也应从库里拿钱,姐姐如此破费,倒让本宫和各位姐妹为难了。还是拿回去吧,这么好的东西贵妃姐姐自己留着用,年节上的本宫再置办。”蕊仪笑言挡了回去。
蕴溪为难地摇头,很是害怕,“来之前贵妃娘娘特意交待了,让娘娘一定要收下。贵妃娘娘说,把年节上的事都推给娘娘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是娘娘再不收下,她就没脸了。”
“那本宫就收下了,萱娘,记下来。”蕊仪给萱娘使了个眼色,不能让梓娇没面子,也不能出纰漏。
“是。”萱娘应声拿了纸笔,特意在蕴溪看得清楚的地方,一字一句地记下。
蕴溪没仔细看,舒了口气笑道,“娘娘收下就好,贵妃娘娘说了,都是为了过好这个年,请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又留着用了碗冰糖银耳汤,蕴溪连声谢着回去了。蕊仪看着那八颗夜明珠,还有些不踏实,“贵妃就算是倾尽所有,也未必能置办这些。”
“也许贵妃这些年也有些积蓄。”萱娘接过匣子,笑道,“这又不是巫蛊之物,收好了就是了。”
鱼凤过来检视了一下,也道,“别近身就是了,也许贵妃只是想让面子上过得去,也想收买人心。”
“也对,只要不出错,我脸上也有光。”蕊仪点点头,声音加重了些,“好生看着,不能出一点差错。” 她倒要看看梓娇究竟还能弄出什么花样。
+++++++++++++++++++++++++++++++++++++++++++++++++
起行那日天终于晴了,钦天监的人说之后也不会再有大雪,加之来衍藻宫时路上颇不顺遂,这回早已派人清了积雪,想必不用大半日便能到洛阳宫。韩靖远坐于马上,嘴里呼着白气,远望着前方平直的官道。
“父亲很担心你,怕你累着了,伤了身子。”隔着马车,韩靖远目不斜视地道。
“我会留心的,你跟父亲也别太担心了。”蕊仪轻道,低头一笑,这孩子很乖巧。
“那日还跟父亲说,你只管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就好,何必惹这些烦心的事,你猜父亲怎么说?”韩靖远自嘲地笑了笑,瞥了眼紧闭的马车窗户,“父亲说,即使诞下的是小皇子,和刘贵妃也不过是各执一子。若不在这时主理后宫,让人信服,到时也许还会再起波澜。”
尽管外面的马蹄声掩住了语声,可还是不该在此谈论。蕊仪微微一笑,叉开话,“如今你做了捧圣军副统领,日后冯统领去军中效力,你就是统领了。三哥知道了,一定不好受。”
“他也要父亲谋个差事,可父亲不肯。”韩靖远无奈地叹了一声,韩家这一代唯有他们两个男丁,都不是为将为臣的好材料,他入军中已是勉强了,更别提韩靖烈。父亲也是不想韩靖烈招风惹雨,才只给了他几间商号打理。
韩靖烈自小顽劣,也难怪如今得不到器重,蕊仪也不打算帮他,只道,“我怕他眼红,再在叔叔、伯伯面前搬弄是非。”
“我心里有数。”韩靖远轻道,蕊仪入了宫,还在担心府里是否太平。
行了大半日,御驾进了洛阳城门,一早清了道,路上颇为冷清。远处的道旁传来一阵砌砖堆瓦的声响,蕊仪轻敲了敲窗户,问道,“什么人起府第弄得这么大动静?”
“是太尉府,皇上亲笔题的金匾,赐给中书令大人的。若论荣宠,他如今是朝堂上的头一份,你可放心了?”韩靖远低声道,带着些许羡慕。
“他原就该如此。以后他能关照咱们韩家一二,也不枉往日的交情。我在宫里多有不便,你替我问候他一声。”蕊仪声音平平的,有些刻意。为了不再让存勖猜忌,同在洛阳也不能见上一面,就是平都,同在衍藻宫,也只能远远地寒暄两句。
这让她如何传出话去?她不知该不该再让韩靖远传话,此事可大可小,连累了他,怕再不能如上次那般善了。
“他没有到洛阳,去了魏州。”韩靖远语出惊人,有些事还是决定提个醒,“皇上已经下旨催了几次,可魏州军务废弛,他坚持整顿了魏州军才回洛阳。皇上也说了,等他回来了,再颁旨封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