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得问你自己,为什么连让女人对你痴情的本事都没有?”曹落笙打开了佘信的手,冷眼看着他,“以后如果是因为花槿惜的事情,就别来烦我了,我已经打算将她遣回醉梦楼了。”
“遣回醉梦楼?”佘信呆住了,“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何曾骗过你?”曹落半歪着头看着佘信,似是很欣赏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佘信连忙跑了出去,曹落笙收了他那得意的神色,变得有些悲伤,看着佘信走远,他便关上了门,歇息了。
过了几日,曹落笙叫人绑了花槿惜带到了醉梦楼,当着众宾客的面将花槿惜推到了地上。
阮美娘正招呼着客人,便听厅堂有很大动静,她忙赶了过来,就看见花槿惜双手被捆住,嘴巴被贴条封住趴在地上,双眼含泪,她走到曹落笙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曹落笙松了松领口的衣服,咳了两声,提高了声音说道,“花槿惜为了做王妃不惜派人跟踪本王,意有谋害本王的嫌疑,特除去她准王妃的名号,归还醉梦楼。”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阮美娘还是顺着曹落笙叫人将花槿惜带了下去,她讨好般的笑着对曹落笙说道,“王爷莫要生气,这醉梦楼出去的丫头都野心十足,您记住别再赎楼里的姑娘就好。”
“嗯,随你怎么处置吧。”曹落笙说完,便搂过几个姑娘上了厢房。
阮美娘叫人将花槿惜带到了后院的一处荒屋,替她解了身上的麻绳,撕下了嘴上的贴条,安慰了几句,就合上门离开了。
她一路寻去了曹落笙的厢房,轻叩了叩门,唤道,“玄凤王,是奴家,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
“进来吧。”曹落笙看了眼身边的几位姑娘,将她们遣了出去,同走到自己身边的阮美娘道,“花槿惜可是安置好了?”
“我先将她带到了荒房,待人少了再安置她。”阮美娘倒了一杯酒递给曹落笙,道,“王爷,先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把槿惜姑娘又送回来了呢?”
“我自有打算,你且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曹落笙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眼睛有些迷离,他看着阮美娘,说道,“我这么对待她是不是有些狠心?”
“王爷,你可是真的爱上槿惜姑娘了?”阮美娘贴心的又倒了一杯酒给曹落笙,这一次却是阻止了他一饮而尽,将酒杯拿在手中,将曹落笙的脸勾到了自己面前,轻声说道,“你向来都只将这皇上看在眼里,从小与他交好,为了他皇位稳固不惜造了这长安城最大的青楼,甚至将先前的丽婉苑都打压了下去,培养了一众心思细腻,善解人意且忠心耿耿的姑娘为你套那些官员想要谋反,贪污的罪证,甚至还将本公主救了下来替你做了这醉梦楼的老鸨。”
“莫要再说了。”曹落笙抬头看着房梁,苦笑了一声,“自是这样对待皇兄,他仍对我心存怀疑。”
“哎,大哥自小就这般,自小玩游戏是就比别人多一些心眼,还总要争执这做赢家。”阮美娘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曹落笙,又拿了一个杯子来斟满了酒,与他一同饮下。
“只是苦了花槿惜了,她还是个小丫头,不该承受这些的,是我苦了她。”曹落笙眼中有些不可遮挡的难过神色。
“无碍,这些年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的姑娘了,你还记得曾经的宝银儿吗?”阮美娘笑了几声,安慰着曹落笙。
过了许久,曹落笙才从醉梦楼出来,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他路都走不太稳,可仍是不愿意将手中的酒坛放下,他摇摇晃晃的走向了王府。
夜色逐渐入深,曹落笙躺在床上,看着房梁,手不自觉的摸着身边空荡荡的床位,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他有些怀念先前在花园的时候同花槿惜那些令人心悸的时候。
花槿惜在曹落笙走后被阮美娘安排到了先前钱娇清住着的房间当中,严声命令道,“从此以后,你便再入醉梦楼,我要将你培养成新一位花魁,好方便日后为玄凤王做事。”
“是。”花槿惜垂下眼皮有些许的悲伤,她语气有些无力,问道,“所以,玄凤王是当真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