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位士兵走到了相对较远的地方，守着两人。

“曹落笙....”钱娇清咳嗽起来，一口淤血从口中喷出，散了一地，“是我对不起你，我还一直贪恋你的好，才让我这边的任务失败的。”

“钱娇清，你知道隶属我名下，为我办事是万不可爱上我的，你这是大忌。”曹落笙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情，可我为什么还用你，你可知道？”

“知道。”钱娇清气息呼的有些缓慢，“曹落壹从年少时便喜欢我，可我家境不好，他不能娶我，可他一直都爱我。”

“你既然知晓，又何必做着荒唐事？你可知一入宫门深似海，是万没有回头路的。”曹落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心下却是有些心疼钱娇清。

“可我没办法看着一个模样与你有几分相似，却不是你的人，我没办法同他亲近。”钱娇清闭住了眼睛，眼泪从脸颊划过，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你走了，我还怎么打探关于他消息呢？”曹落笙皱着眉，他突然就不会说那些令女子心悸的话了。

“果然，我爱的人眼里只有仇恨，可这样的你，她花槿惜怎么能满足的了你？”钱娇清神色悲恨，紧紧握住了曹落笙的手，质问道，“你分明先前看我有几分柔情，可为什么花槿惜来了，你就不一样了？”

“你错了。”曹落笙甩开她的手，站了起来，“我对她对你，都只有利用的关系，你们都是我的棋子，只是你爱的太过深沉，才用不同的眼光看待我们。你可还记得，我先前就告诉过你，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

“罢了。”钱娇清听着曹落笙的话，凄惨的笑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哀求道，“现在我都要死了，你再吻我一次好吗？”

曹落笙低头看着楚楚可怜的钱娇清，跪在了地上，吻住了她被鲜血包裹的唇瓣，良久，才松开了口。

钱娇清笑着歪头靠在了木板上，可眼中的眼泪还是不停的流淌着。

他不愿再看钱娇清，站起身走向了那两位士兵，擦了一把嘴上的鲜血，回了安养殿。

“你们的告别，还真是深情啊。”曹落壹半躺在龙椅上，面容有些憔悴。

“如今我的计谋也被你识破，你是想如何处置我？倒不如也让我死了。”曹落笙冷眼看着曹落壹，这个如同嗜血的妖物一般的人，是怎么坐上皇位的，哦，对了，嗜血的妖怪自然是杀戮后才当上皇帝的。

“朕早就想让你死了。”曹落壹红着眼，将桌案边的乾天剑拔出，冲到了曹落笙面前，将剑头抵在他的喉咙处，“你明知钱娇清是朕最爱的女人，却还让她做你的棋子来监视朕的行为！”

“你最爱的？”曹落笙轻哼了一声，“你对待你最爱的女子，就是这般？直接杀了？”

“你知道朕眼中揉不得沙子，怎么可能允许朕爱的女人心里有别人？”曹落壹说着，将手中的剑向他的喉咙刺深了些，可曹落笙却没有闪躲，他冷眼看着眼前的曹落壹，打算向前走一步，将剑刺穿自己的喉咙，曹落壹却后退了。

“怎么？你不是打算杀了我吗？”曹落笙一步步的走向他，眼里却是有泪水打转，“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深知你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却不想你对自己爱的人也这般。”

“朕只是为了朕的江山稳固，你又怎么能知晓朕的难处？”曹落壹收了剑，“朕不杀你，你于朕还有用，杀了你自是没人再为朕办事。”

“不是还有四弟吗？”曹落笙捂住了喉咙处的的伤痕，虽然不太深，但也有了痕迹，他看着曹落壹，叹了口气，接着道，“皇兄，待这些老臣被处置之后，我可否请求皇兄放我归隐，再不踏入皇家的地界。”

“朕答应你。”

“那臣弟先行告退了。”之后，曹落笙便转身离开，待走到安养殿门口的时候，侧对着曹落壹说了句，“真不愧是亲生兄妹。”就头也不回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