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奴可以进来吗?”
正想到伤心处的云河,听到门口传来宋妈妈的声音,云河赶紧擦掉眼角的泪水,靠坐在床上,高声回道:“进来。”
其实云河并没有关房门,但是自从云河穿越过来后,就定了规矩,不管是进她的房间还是书房,都要征得她的同意后,方能进来。
也不是她不信任宋妈妈她们,而是这是她的一个习惯,前世就已经养成的习惯。
宋妈妈缓步走到床头凳上坐下:“小姐,很累吗?”
想起刚抬回来时,担架上的人全身是血,宋妈妈估摸着给周郎中帮忙的云河应该很累。
虽然云河曾经给常伯包扎过伤口,但是宋妈妈却不认为云河能医治一个全身是血的伤者。
“嗯,不过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云河轻声说道。
“那位公子怎样了?”虽然担架上的人浑身是血,但是宋妈妈曾经在平南王府呆过,那名受伤男子的衣裳料子可是上等的绸布缝制的,那名受伤的公子必定是非富即贵。
“他若是能挺过今晚,就没什么大碍了。”以她前世的经验,很多受伤的人在第一个晚上都会发高烧,但也有例外的,就是不知他会不会是那个例外了。
“今晚就让老奴照顾他吧。”小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让小姐去照顾那位公子,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嗯,好。”云河很理解宋妈妈的作法,虽然麻烦是她带回来的,但是这里不比现代,若她今晚真的去照顾那个男人,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说难听的话,她倒是无所谓,但她不想让宋妈妈她们担心。
晚上辰时,云河乖乖洗漱完毕睡觉,宋妈妈则是来到前院的厢房,守在了床边。
看着床上男子虽然苍白,却依然英俊的面孔,宋妈妈看了又看,轻声对着昏迷中的男子说道:“你看着也有二十岁了吧,以你的身份,怕是已经是孩子的爹了,你好了以后就赶紧离开这个家吧。”
子时,男子突然发起高烧,吓得宋妈妈,赶紧叫来常伯,打来冷水,拧干浸了冷水的汗巾敷在男子的额头上。
但连着换了三盆冷水,床上的男子不但没有退烧,而且温度比之前还要高。
“宋妈妈,还是去叫小姐来吧,要是这位公子有个万一,小姐的一番心力就白费了。”常伯担心地提议。
一开始,常伯就已经提议叫云河过来,只是宋妈妈不让,说小姐是未出阁的女子,大半夜的,和年轻的陌生男子呆一屋里,传出去后对云河的名声不好,他才作罢。
只是看这位公子的情况,再不将小姐叫来,常伯怕出事。
“叫小姐来做什么,小姐只会看那几味药草,又不会治病,你去将周郎中叫来。”宋妈妈还是坚决不同意将云河叫过来。
“可是..。”常伯很想说云河的医术比周郎中还要厉害,只是当年他答应了云河,她会医术的事儿,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就连宋妈妈和紫鹃也不能说。
他虽然不知道云河为什么要瞒着宋妈妈和紫鹃母女,但他的命是云河救的,云河要他往东,他决不敢往西。
“没有可是,你赶快去将周郎中找来。”宋妈妈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了常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