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先用小钳子钳住留在身体外的箭头的一端,看到上面还留着一小截木头,估计是此人当时想将箭往外拔,可能拔不出来,只得掰断箭柄。
这弩箭的箭头上有个小勾,一但被射中,小勾就会自动将肉给勾住,若不手术,这箭是拔不出来的。
云河钳住箭端后,转头对周郎中道:“用帕子沾上烈酒,擦在伤口周围。”
周郎中连忙松开手,照着云河的话云做,擦完后,又坐回床沿按住男子。
“使劲按住他,我要开始了。”
“嗯。”周郎中重重地点头。
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云河知道这样动刀,伤者会很痛,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动作要快,尽量减短伤者疼痛的时间。
也好在箭头并没有伤及心脏,她只需动作快些,再加上她特制的止血药,这个手术应该会很成功。
云河手起刀落,周郎中还没看清云河是怎么做到的,就听到‘啪’的一声响,伤者胸口上的箭头就已经被云河钳了出来扔到了桌子上。
“金创药。”
“哦,给。”听到云河要金创药,周郎中立即将桌子上用白色瓷瓶装着的金创药递给她。
云河快速地将药撒在伤口上,很快,刚刚还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神奇般地止住了。
“好了,你帮他包扎好就行了,手术很成功。”虽然只用了短短的几分钟,但是由于整个过程精神要高度集中,云河的额头上还是出了不少汗。
“好。”这下,周郎中对云河真的是心服口服了,小小年纪,医术竟然如此了得,等会儿他一定要问问,这弩箭是怎么取出来的?
周郎中在忙着包扎的时候,云河已经走过去打开房门:“紫鹃,进来将东西收拾好,我要回房休息一下。”
“是,小姐。”紫鹃依言进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后,又出去了。
看到周郎中在房里,宋妈妈也没进去,而是转个弯去了云河的闺房。
因为房子只有前院和后院,而且人口简单,云河又懒得取名,云河、宋妈妈和紫鹃住后院,常伯和客人都住前院。
回到房里的云河,给自己灌了杯茶下肚,就躺在床上不想动了,好久没有做过手术了,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云河现在的感觉只有一个字能够形容——那就是累。
看来这几年她太过懒了,只一个小小的手术,就让她累得躺倒在床上,从明天开始她得继续锻炼了。
一想到要锻炼,云河脑海中就已经出现了一系列的锻炼方法,前世因为她天资聪颖,只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跟着爷爷习得一手好医术,后来她所在的居委会在征兵,她一时好奇,便报了名,误打误撞地进了特种部队,一呆就是四年,从部队退役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又做了法医。
她还记得当时,爷爷得知她做了法医后,生气了好久,她变着法子哄了好久,才让爷爷消气。
只是在她二十四岁那年,她最敬重,也最疼她的爷爷却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