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里不相干的人都请了出去,云河接过紫鹃手里的药箱和工具:“去烧盆开水过来,我要用到。”吩咐完,‘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后来赶到的宋妈妈看到厢房门被关上,急地想上前敲门,却被紫鹃给拦住了:“娘,小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今天没能将那位公子救回来,小姐,怕是会难过很久。”
“唉——”对于云河倔强的性子,宋妈妈也很是无奈,但是她并没有离开,而守在厢房外面。
看到娘亲如此坚持,紫鹃也同样无奈地摇头,要说小姐的性子倔,以她看,她娘的性子更倔。
既然娘亲要守着,紫鹃也就由着她,快步到厨房烧开水。
厢房里,云河给了周郎中一把剪刀:“先将他的衣服剪开,我在山上看过了,他的致使伤在胸口,中的是弩箭。”
“什么?弩箭?”周郎中差点没将手中的剪刀扔在地上:“云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快动手吧,再晚,他的小命就要没了。”云河只看了周郎中一眼,又继续将她需要的药物和工具摆放在桌子上。
“云小姐,这弩箭老夫治不了。”周郎中苦着脸,连那宫中的御医也拿这弩箭没办法,他一名小小的乡村郎中只会看伤风感受和皮外伤。
“我又没说让你治,你只要帮他把其它的伤口处理干净后上药就行。”
“可那弩箭不取出来,这位公子还是会有性命之忧哪。”
“周郎中,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快给他上药。”云河皱眉看向周郎中。
被云河一瞪,周郎中心中一凛:“是,是,是是,老夫这就给他上药。”真不知这云小姐怎么想的,一个治不好的人也要救,就是做好人也不是这样做的,万一到时人救不回来,还被人给赖上,就得不偿失了。
云河在桌子上摆好了治血的伤药,还有取弩箭时需要用到的小刀和一把她特意找工匠特制的小钳子,和一枚穿好线的细针。
转过身看到周郎中给血人绑了那么多绷带,有些伤口根本无需用到绷带的,他也给绑上了:“周郎中,你将绷带都用完了,等会他胸口上的伤用什么包?”
“无事,老夫药箱里还有一捆,足够了,还有多呢。”周郎中趁抬头的当口,用袖子擦了把汗,笑着说道。
既然还有绷带,云河也不在说什么,她现在只需等紫鹃将开水端来便能开始手术了。
看到血人胸前和背后都面满了大大小小的伤,云河直佩服此人的意志力,伤的这么重,还能有气,真不是一般的命硬。
‘咚咚咚’紧闭的房门传来敲门声,云河快步走过去开门:“小姐,开水端来了。”
“给我,你再去给我找坛烈酒来,越烈越好。”吩咐完,就又关上门。
将脸盆放在脸架上后,云河将刀具全部扔进脸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