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他们几个已经过去,许仵作也过一起过去了。”中年男人恭敬地回道。
张苍水只点点头后朝门口喊道:“吕嬷嬷。”
“老奴在,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吕嬷嬷恭敬地道。
“你们好生伺候夫人,本官有事要去办。”
“是,大人。”
吩咐完吕嬷嬷,张苍水才带着中年男人走到外间,看到云河坐在桌旁喝茶,便上前拱手,歉意地道:“真是对不住,本想留云大夫吃个便饭,现在有急事,不能招待了了,还请云大夫见谅。”
“哪里,是张大人太客气,张大人这是要去府衙了吗?”云河站起来行了个拂礼后说道。
“嗯,出了个命案,本官要去现场看看。”张苍水也隐瞒,刚才他和周师爷在里面说的话,估计云大夫也已经听到了。
“张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听到周师爷的禀报时,云河就打定了主意跟去现场,她若想在宜兴城站稳脚跟,得到张苍水的庇护是很重要的,张苍水任期内,她在宜兴城可以安然无事,若是换了别的官员,想必有了张苍水这层关系,也不会太过为难她。
总的一句话,她和张苍水打好关系后是利大于弊,而且这验尸也是她的强项,她跟过去说不定还能帮到张苍水也说不定。
“云大夫请说,能帮本官一定会帮。”张苍水似乎并不急着赶赴现场。
云河虽然纳闷,但还是说出了自己人的请求:“我想跟张大人到现场去。”
“小姐(云大夫)!”云河的话刚说完,便响起两声惊呼,一个是紫鹃的,一个是张苍水的。
“张大人,您忘了,我是位大夫,不怕。”云河不理会紫鹃的惊呼,笑看着张苍水说道,明亮的双眸中满是坚定。
仿佛被云河眼中的坚定迷惑,张苍水答应了云河的请求。
云河却没有带上紫鹃,不顾紫鹃的意愿让她回了仁和堂,她则是坐上张苍水的马车一起去了西胡同聂寡妇的家。
一下马车,张苍水与周师爷就急勿勿地进了院门。
云河则是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前观察了聂所住的地方好大一会儿,聂寡妇所住的地方是一座一进的小院子,青砖黑瓦,一个寡妇能耐住这样的房子,想来她的夫家并不差。
云河先走到左边的院墙察看过后,又来到右边的院墙察看,最后才慢悠悠地走进院门,云河不同与常人的举动,直看得马车边上的马车夫莫名其妙。
他还以为位女大夫是跟大人一起过来办案,可现在她的样子,他怎么样看都觉得是在游玩,可游玩也不文该这个死了人的地方呀?
云河一走进院门,就看到正对院门的门口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两名身材魁梧,手持大刀,头戴官差帽的衙差。
进了院门,云河也没有急着进房间,而是又如在外边时一样,先走到内院墙的左边上下左右地察看,就连院中的小草也不放过,看过左边,又到右边。
看完内院的院墙后,云河皱眉看着院子中间泥地上杂乱地脚印。
守门的衙差虽然觉得云河的举动很是奇怪,但是他们有任务在身,自是不能乱议论,他们的头儿还在里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