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是从院子的右边走到屋檐主,再沿着屋檐慢慢走到房门口,只她才走到房门口,就被完在门口的衙差给用刀拦住了。
“张大人。”云河也不恼,出声唤着正在屋里听取许仵作禀报的张苍水,只要张苍水点头,她就能进去。
正在认真听着许仵作禀报的张苍水,突然听到云河唤他,转头看向门口,看到云河被守门的衙差拦在了外面,不得进入,忙开口道:“让她进来。”
“是,大人。”守门的衙应声的同时,收了拦着云河的大刀。
云河一走进房中,就看到地板上平放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
“张大人我能看看死者吗?”只看了一眼尸体,云河开口问道。
“你,没问题吗?”张苍水有些迟疑地问。
“没问题。”云河笑答,前世她与尸体为伍近六年,还有什么是她没见过的。
“那你看吧。”说完,张苍水退到了一边,让出一条道给云河过去。
马上又能验尸了,云河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动。
“这位大叔,能给我一双手套吗?”前世她验尸时总是戴着手套,出于习惯她问了。
“好。”许仵作爽快地答应了,他也很好奇眼前的小姑娘是真不怕,还是在做样子给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看罢了。
接过许仵作递来的白色棉布手套,戴上后,云河走到尸体头部的地方慢慢蹲下,伸手轻轻揭开白布,随着白布的揭开,也露出了死者的头部。
聂寡妇双眼圆睁,眼神黯淡无光地凝视着屋顶。聂寡妇大约二十出头,身材高挑,玲珑有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标准的鹅蛋脸。她身上穿着嫩蓝色的上衣,领口微微打开,露出颈问嫩白的肌肤,若是没有那条碍眼的勒痕,云河会觉得她的脖子很美。
“我们来时,死者是悬吊在横梁上的。”见云河看着聂寡妇的脸久久不移开视线,许仵作很是佩服云河的胆量。
“上吊死的?”云河头也没回地问,手却没有停下,继续将聂寡妇身上的白布往下拉。
“初步判定是这样,我刚才检查过,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没有发现其它的伤痕或伤口。”
听着许仵作回答,云河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上吊自杀的人脸上怎么会出现恐怖?甚至还带着愤恨,到底聂妇死前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死不瞑目?
“自已上吊的人会死不瞑目吗?”云河还是不能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验尸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吊死不瞑目的人。”许仵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他杀?”云河说出自己人的假设。
“我们查看过了,屋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周师爷适时地说道。
“是吗?”云河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