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却是见不得儿子痛苦,见云河坐着不动,赶紧催道:“大夫,赶快给玉儿把脉吧。”
若是别人,云河可能不与理会,但眼前的妇人毕竟是左相夫人,人丈夫位高权重,她一名小小的大夫哪有资格在人家面前摆谱。
“夫人,您也看到了,不是小的不给令公子把脉,而是令公子不肯配合,小的也无能为力。”云河两手一摊,无奈道。
“玉儿,快,把手伸出来给大夫把脉。”谢夫人改而催促谢羣玉。
又痛得冷汗涔涔的谢羣玉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听到母亲焦急的催促,本能地伸出手。
看到伸到床沿的大手,云河立即将手搭上把脉。
云河这一把脉,足足把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放开。
“大夫如何?”一看到云河收回把脉的手,谢氏夫妻立即期望地看着她。
看到谢氏夫妻期待的眼神,云河微微一笑道:“好在是早期单纯性阑尾炎。”
谢氏夫妻并不明白云河所说的病理名,他们只想知道谢羣玉的病有没有的治?
张苍水看到云河脸上的笑容,狠狠地松了口气。
“令公子的症状虽然急促,但好在还没有结成肿块,小的开三剂药给令公子服下,服完后,令公子便可康复。”
“真的?”谢氏夫妻简直不敢相信,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棺材病,这位小大夫只需三剂药便能康复?
“是真是假,左相大人只管让人按照我的药方将药抓来,熬煮成药汁,喂令公子服下便可。”这点自信云河还是有的,若是这么简单的病症她都搞不定,她白生在中医世家了。
谢海安立即命人准备笔墨纸砚,让云河开方子。
云河沉着的开了一张药方子交给谢海安,并叮嘱:“照着方子抓三剂回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隔两个时辰一剂,服完三剂,令公子的病便能好全。”
“好,谢达,快照着方子将药抓回来。”谢海安朝房门喊道。
谢海安喊完没多久,便见一位管家打扮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恭敬地接过谢海安手中的药方,转身出去了。
方子开了,云河便想回客栈,不想谢海安却将她和张苍留宿,美其名曰是不想让两人奔波,但内里的意思云河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就是怕她是个庸医,半夜跑路吗?云河也不挑明,只看向张苍水,见张苍水点头,她也便跟着留下。
跟着丫鬟一进到客房倒头就睡,连衣服也不脱,这一觉云河睡得很沉,再次被人推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云大夫,我家夫人要见你。”看到云河醒来,丫鬟笑眯了眼。
“哦,好,你打些水来给我洗漱。”云河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对着丫鬟说道。
“是。”丫鬟地端来水,云河快速地洗漱完,便与丫鬟一起再次来到‘松竹院’。
云河到达时,‘松竹院’的正厅内坐满了,左相夫妻,张苍水还有昨晚躺在床上痛的打滚谢羣玉。
“云大夫,快快坐下。”一看到云河谢海安立即热情地招呼她在他左手边的首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