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羣玉说要送她,云河僵硬地转过身体,干笑道:“谢大公子太客气了,我的马车就在门路,不必劳烦谢大公子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说完也不等谢羣玉吭声,云河便带着紫鹃出了客栈大门,将手上的东西往车厢上一扔,就爬上了马车。
看那着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是以她身后有鬼在追着,不过这大白天的,估计有鬼也不敢出来。
紫鹃不忍直视,闭着眼将手上的东西一甩,也跟着爬上了马车,横竖她们现在也是男装打扮,男子本来就比女子要来得粗鲁。
谢羣玉追出来时,只看到马车已经驶出十几米开外。
两日后的晌午,云河她们乘坐的马车在宜兴城张府大门前停下,李大壮敲的门,张府的门房识得李大壮,见是李大壮,立即将门打开。
敲开门,李大壮便领着另两名衙差回府衙报到,云河与紫鹃进的张府,在张府的大厅,亲手将张苍水的信交给张夫人。
“夫君可还有其它交代?”拿着信,张夫人问云河。
“没,张大人说他要交代的事都写在信里,让张夫人按照信中所说的去做便可。”云河摇头说。
“一路上辛苦云大夫了。”张夫人客气道。
“举手之劳,不辛苦,信已送到,我也该告辞了。”云河起身朝张夫人拱手道。
“云大夫慢走,福伯送云大夫。”张夫人朝门口喊道。
出了张府,云河与紫鹃提着礼物直接回了仁和堂。
“云河你终于回来了!”李玉轩第一个看到的云河。
“三哥,我回来了。”云河笑答。
正在给病人把脉的李丰年听到云河的声音,也高兴地将病人撇下,出来见云河。
“爷爷,我回来了。”看到李丰年,云河亦笑着唤道。
看着一身男装的云河巧笑俏兮地站在自己面前,李丰年湿了双眼,这几天,他睡不安稳,就怕身在燕京的云河有个什么万一。
“爷爷,云河回来是好事,咱们应该高兴。”李玉轩揽着李丰年的肩膀说道。
“对,丫头回来是件好事,爷爷应该高兴,应该高兴。”李丰年用袖子抹着泪水说道。
看到李丰年红了眼眶,云河心中也不好受,但更多的是感动,李丰年他们真的把她当亲人看待了。
“爷爷,我给你、三哥还有二叔二婶他们买了礼物。”云河扬起手中的东西笑着说道,想转移李丰年的注意力。
“你这丫头,回自己家,还买什么礼物?银子放着会咬人哪?”李丰年似是不满地训道,其实就是口是心非,云河能惦记他们,李丰年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就是啊,听说燕京的东西很贵的。”李玉轩也附和着李丰年的话。
云河边往里边走边说道:“反正这次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去,机会不多,也花不了几个钱。”
李丰年还有病人,就没有与云河一起回后院,李玉轩也要在柜台忙,见云河进了后院,他也回到柜台继续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