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医,我今天来是想请你过府为家父治病的。”鲍怀仁也不作自我介绍,便直接说明来意。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洛离看着鲍怀仁,不解地问,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儿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听到洛离说不认识自己,鲍怀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的,想怒又不敢发作,只得生生忍着:“我叫鲍怀仁,吏部尚书。”
洛离只是有神医的头衔,并不是官身,按理见了鲍怀仁是要行礼的,但是洛离的脾气向来古怪,从不将世俗礼仪放在眼中,鲍怀仁又有求于他,不敢自抬身份。
洛离的徒弟都那么难请了,身为师傅的洛离怕是更难请,可想到父亲还瘫在床上等着洛离医治,鲍怀仁心中再不情愿,为了家里的父亲,他也得生生的忍着。
“哦——原来你姓鲍呀,你爹可是鲍成财?”
听到洛离能说出父亲的名字,鲍怀仁仿佛看到了希望:“洛神医可是认识家父?”
“认识,怎么不认识,你家不是有权有势吗?什么样的大夫不能找,怎么来请起我这个穷酸的蹩脚大夫来了?”洛离看似在夸鲍家,但却字字充满嘲讽的意味。
鲍怀仁的笑容僵在脸上,出口的话也生生的噎在咽喉处,说不是,不说也不是。
听洛离的语气,像是和他父亲有过节。
“洛神医的大名如雷贯耳,宫里的御医说了,家父的病只有洛神医才能够医治。”鲍怀仁不愧是吏部尚书,洛离的话说的这么难听,他也能说出恭维的话来。
“可二十五年前,你的父亲说这,他这辈子都不会请我这个穷酸大夫治病,你还是先回去问问你父亲吧。”说完,洛离一甩衣袖,大步往洛府大门走去。
洛离的态度,鲍怀仁已经很肯定,洛离和他的父亲有很大的仇怨。
“老爷,这可怎么办?”见洛离也不愿意到鲍府为老太爷治病,鲍管家看向鲍怀仁。
“回府。”鲍怀仁一甩衣袖往他的马车走去,他的父亲已经瘫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让他怎么问。
看着越来越远的洛府,鲍管家放下车帘无奈地叹息,他们老爷又不是没银子,怎么请个大夫就这么难?
洛府,洛离一进门,方伯就立即禀报了鲍怀仁主仆前来请云河出诊,但被云河拒绝的事。
“嗯,看来我们师徒还真是心有灵犀。”洛离连连点头道。
“老爷,那鲍怀仁会不会..”以鲍怀全的风评,方伯实在是有点儿不安。
“你瞎操心什么?他只不这是名小小的吏部尚书,还能把我怎么样?”连皇帝老儿都还要让他三分,鲍怀仁在他洛离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可老爷,他是个小人。”
“嗯,小人确实难防。”洛离摸着刚长了三寸长的胡子深思,霍地抬头冲方伯一笑:“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连你家老爷什么性子都忘了,该罚。”
方伯双眼一亮:“是,老爷,老奴这就去领罚。”他怎么给忘了,老爷能有今天的成就,可是全靠他老爷自己的努力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