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的夜晚凉爽中又透着冷意,可此时的云河毫无睡意,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房门走去,为了保险起见,云河先用沾了自己口水的食指戳烂房门种子窗上的白纸,然后闭着左眼,将右眼凑近纸洞察看房门外的动净。
见自己房门前一左一右立着两樽活佛,云河立即蔫巴了,嘴里小声嘀咕着,这个公羊勤干嘛要派两樽活佛守在她房门口,她又不会武功,他有二十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她孤身一人,他们有二十几个人,还怕她跑了不成?
不过她此时打的主意确实是逃跑,不过她不会告诉公羊勤就是了。
适应了屋里的黑暗的云河,坐到桌边,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她在进这个小镇的路上被派来寻找洛离的公羊勤给抓住了,可是这里到燕京还有三天的路程,他们到这个小镇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公羊勤便找了这间客栈,让大家稍事休息,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她虽然没有被公羊勤五花大绑,可是却被他派人看得很紧,若不是看着她的人都是男人,她敢肯定,公羊勤的人肯定会跟着她进茅房,想到这里云河更加郁闷了。
没看到公羊勤她也只是郁闷找不到这具身体的母亲,可现在的她更郁闷,她这样被抓回去,虽说是给皇帝治病,就算她治好了皇帝的病,那个皇帝也未必肯饶了她,毕竟她犯的是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的杀头大罪——违抗圣旨。
“我怎么就给穿越到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来了?”云河仰头长叹后,整个人又蔫巴巴地趴回桌子上,想着如何才能逃离这里。
这个答案怕是只有老天才会知道,不过老天当然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
云河想得头都痛了,也没能想到逃离的办法,最后她实在是撑不住了,便摸黑上了床铺睡觉,既然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那她还是先睡觉再说吧。
睡梦中,云河感到有人在轻轻拍打她的脸颊,喊她的声音也很熟悉:“云河,云河……”
“嗯?”云河本能地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翻身想继续睡,却霍地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床边坐了个人,因为屋里很黑,她看不清坐在床沿的人是谁,出于本能地,云河张口就想叫,嘴巴却被那人抢先一步给捂住了。
“云河,是我。”那人捂住云河的嘴巴,小声地说道。
听着熟悉的声音,云河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指了指那人的手,用眼神告诉她,让他放手,她不会再叫。
可云河刚指完,才又想起,现在屋里一片漆黑,对方又怎么看得到自己的眼神,但是她的嘴巴又被对方给捂住了,让她如何开口?
“云河,我是哥哥,你不要叫。”
废话,她当然知道坐在床沿的人是云冲,不然她还能任他捂着她的嘴巴,换成不相识的人,她早就奋力反抗了。
“嗯!”虽然嘴巴被捂捂住不能说话,但是云河还是能发出个单音。
听到从云河嘴里发出来的单音,云冲才捂着云河嘴巴的手给移开。
“哥,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云冲的手一拿开,云河立即坐了起来,小声地问道,问话的时候,还不忘看向房门,她在担心门口的那两樽活佛会不会听到她们兄妹的谈话?然后进来抓云冲。
“我来带你走。”现在是三更天,正是好眠的时候,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