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见皇后封氏站起来,云河赶紧给两人行礼,太后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看向慕容镜,一点让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陪着太后与皇后一起来太监宫女嬷嬷都被留在了御书房外,御书房里只有慕容镜、云河、太后与皇后封氏四人。
而云河行的是下跪的大礼,太后不让起来,她也只能继续跪着。
太后不吭声让云河起来,皇后封氏也没吭声,反而是慕容镜看不过去了:“母后,先让云小神医起来再说吧。”
“皇帝呀,不是哀家不让她起来,而是她犯了滔天大罪。”太后直接越过云河,由慕容镜与皇后封氏扶着坐在御书房左下首的位子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滔天大罪?何时的事?朕怎么不知道?”听到太后说云河犯了滔天大罪,慕容镜怔住了。
这几天云河天天都在宫里,若真触犯了他的那些妃子,她们不可能不到他面前告状呀?
而跪在地上的云河听到太后的话,心中却是大惊,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难道皇帝不记得了,半年前,云河抗旨不遵,没有为鲍尚书的老父治病,致命鲍尚书的老父因为没有得到救治而逝世,单是这抗旨不遵,就已经足以将她给处斩了,敢问皇帝,难道云河犯的不是滔天大罪吗?”
果然,这太后是来跟她算账来的,人家皇帝都不记得的事了,她太后老人家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记这么久,要么她无意中探知了太后的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这个太后很小气。
可她只是名小小的庶女,与太后又没利益冲突,她犯不着跟自己置气,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太后怕自己的秘密被她给说出来,可到底她什么时候知道了太后的秘密呢?猛然地,云河想起太后叫自己到慈宁宫治病那天,太后给自己的异样感觉。
“母后,儿臣怎么会忘,只是云小神医不但治好了朕的病,也将您的病给治好了,而且她还是烨儿未过门的王妃,仅前面两项便足以让她将功抵罪了。”听到太后揪着云河抗旨一事不放,慕容镜也很无奈,他也知道要治云河的罪,不然以后皇家的权威何在?
可在位者,最讲究的便是恩威并施,有过要治,有功也要赏,只有赏罚分明,才能起到震摄的效果。
可太后显然并不是这么想,她虽身为太后,却没有慕容镜那么多的顾虑。
“她治好了皇帝与哀家的病,哀家没说不承认,可她抗旨不遵却是事实,满朝的文武大臣已经知道,之前皇帝也说抗旨的是云河,与平南王无关,哀家也允了,可今日皇帝若不治云河的抗旨大罪,皇上的威严何在?皇室的脸面何在?”
“若这次饶了云河的抗旨大罪,那日后人人便可效仿,那还要圣旨做什么?咳咳——”,由于说得太过激动,太后一时接不上气,便咳嗽起来。
太后这一咳嗽可不得了,慕容镜与皇后封氏都同时紧张地出声劝慰:“母后,莫要气坏了身子。”
大元建国一百多年来,均以孝道服众,所以慕容镜一直都是百姓心中孝子的标榜。
“将云河给哀家打下天牢,明日午时问斩。”太后却是不理会慕容镜,直接指着云河下令。
“怎么,难道皇帝为了这个抗旨不遵的罪犯,气死哀家吗?”太后一个不孝的高帽便将慕容镜给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