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王妃,奴婢帮您上药吧!”秋儿回边神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陶瓷瓶子。
真不明白王爷,为何打了王妃,却又要给她上药?那么深的印痕,王妃当时一定很痛吧?王爷他可真狠心,竟下那么重的手!乔若惜那红红的五指印痕印在秋儿的眼中,也映到了她的心上。她将那透明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在乔若惜那红肿的脸上抹着,生怕一个不留神用了力,又让王妃痛着了。
一阵清凉之后,乔若惜觉得那药膏所到之处无不火辣辣的,片刻之后又是不住地在发胀,那药膏,那是上等的好药。
“王爷,他,却哪儿了?”奶娘与清儿还在受折磨呢,她的心也在受折磨,真希望逸轩哥哥快点回来啊。
“回王妃,王爷他入宫去了!”王爷亲自把药膏递给她后,就出府了。
“他何时回来?”其实,她真的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这个,奴婢不知,大概酉时吧!”只要是王爷入宫,一般都是这个时辰回到府中的,那时正好可以用晚膳。
“酉时?”现在是辰时,那她最快也还要等上四五个时辰才能见到他。
心急,却也没用,唯有等待,只是心,惫受煎熬。
喝过了汤药,意识开始迷糊,那是汤药起了作用,她困了,想睡。秋儿要扶她到床上去,拒绝了,她,断然是不会再躺到那张床上去了。叫秋儿从柜里再拿出一床丝被,就躺在榻上逐渐睡去。
昨夜里那温暖的怀抱,其实是没有的,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看来人生病了就会显得脆弱,就会想念亲人,因此,她才会梦见自己睡在母妃的怀中吧。
门窗外,沥沥秋雨,斜舞飞扬。
再次醒来,已差不多到了申时,烧退完了,人也开始有了点力气,脸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喝过半碗肉汤粥后,秋儿又想让她躺回榻上,她不躺了,再躺下去,指不定人都变得麻木了。
换了一套衣裙,紫色长裙,配以上面缀有金丝花边的白色腰带,再套上一件纯白色透明的外纱衣,乔若惜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睡莲,一旁的秋儿都看呆了,直到乔若惜坐到了梨木梳妆台上,她才回过神跟了过来,“王妃,奴婢帮您绾发吧!”
镜中的乔若惜顿了顿,“我自己来吧!”伸手拿起摆在台上的白玉梳。
脸已经没那么肿了,是药膏的功劳,它还真是有效哩。暗红色的五指印迹在镜中讽刺地张扬着,仿佛在告诉她曾经发生过什么。还带有淤血的嘴角又漾出一抹苦笑,昨晚在洞房里发生的事,想必整座王府里的人应已皆知了吧?传到了外头,那将会是多少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啊?逸轩哥哥,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绾发?不,她虽已有人妇之名,却没有人妇之实,她还是女儿之身。因此,她断不会绾发的。轻轻梳理那如墨的黑发,让它们都绕至脑后,然后随意地用一丝带扎起,再放下,那束长发就直直地垂在背后。淡雅如莲、宛如天仙下凡的模样瞬间就展现在秋儿的眼前。
站起,转身,红唇轻启:“秋儿,摆琴!”也许,抚琴,才能让自己焦虑的心安定下来。
“王妃,您真美!”不觉地,秋儿又再一次赞美了起来。
乔若惜的面上升腾起一抹红晕,佯怒:“你这丫头,快去摆琴!”琴是从西陵国带过来的,陪了她多年,不舍得丢弃。
坐下,抬手,轻落,清透的琴音顿时响起,琴音袅袅,漾在屋中,传出流云阁,飘到听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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