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隔日午后。
朦胧中,映入乔若惜眼脸的是颜色看起来像是粉紫的床帐,这是哪儿?她的意识回复到了晕厥过去之前,她明明是跪在家庙里那冰冷的地板上才是啊,可此时,她正躺在床榻上,没有冰冷,而是有些温暖。
这也不是听雨轩的卧房啊,那里的床帐不是粉紫色的,是秋儿刚换过?不对,这被褥什么的、甚至整个屋子的味道是新的,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没有多少属于人的气息。
正躺着的乔若惜微微地转首,她想瞧一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此时,整个房间里显得有些黑暗,是傍晚准备入夜了,还是天气不好,没有暖阳呢?
眨了眨眼,她稍稍环顾房间的一角,模糊中,她感觉到这卧房看起来有些熟悉,是流云阁的卧房吗?
“啊!”想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处在流云阁,双手撑着,乔若惜要起身,可是,她才动了一下,便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劲都用不上,所以,才刚起得一点而已,便又摔躺回到了床榻上。同时,她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头部与腹部在隐隐地有些作痛。
“公主,公主,您醒了!”累得趴在床沿边睡着了的清儿,听到人声,睡得很不安的她便醒了过来,看到乔若惜在挪动着身子,她欣喜无比,急忙起身扶住乔若惜的肩膀,“公主,你身子不适,莫乱动,还是好好躺着吧!”
“清儿!”,原来清儿也在房中呀,刚在她睡着了?那此时是什么时辰,“清儿,这是哪儿?流云阁吗?此时是什么时辰……”她疑惑地看着清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她会在这?一个个疑问从她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大概申时吧,公主,这儿是流云阁,您从昨夜一直睡到此时,有十来个时辰了!”答着,清儿的语气中含着激动,她家的公主终于醒过来了。
“啊,我竟睡这般久了?我得起身了!“说着,乔若惜抓住秋儿的手臂,想借力起来。“怎么如此呢?”她到底怎么了?为何全身都无力呢?
“公主,你不要急着起来,此时你身子不适!”清儿慌忙地把她压了回去。
“我怎么了?”躺回到床上的乔若惜有些迷糊,“我是否是来葵水了?”腹间传来的痛意,与刚才动身时,她所感觉到自己的双脚间好像有棉布垫着,便让她想到自己的葵水来了,可即便是来葵水,她也不会无力至此啊。
“是的,公主!”有些探究似的,清儿直望着她,“您染上风寒了!”清儿给她扯了个谎,瞧公主那个模样,像是根本不知晓自己发生了何事,也好,公主并未知晓,这般也好,省得倘若她知晓了,不知会难过成什么样子,更甚者,不知还会如何呢?
“哦,原来是这样!”乔若惜已了然的神情,跪在那冰冷的地板久了,自己的身子太弱,所以便感染上风寒了吧,至于葵水,是啊,她记得昨日刚到家庙那时,腹间便疼痛无比,原以为是因为撞到门槛上才导致的,不曾想原来是要来葵水了,可这次也推迟得久了些,是否是来到南岳国后,水土不服的原因呢?
“公主,清儿给您倒了水润润喉吧!”说着,清儿便急忙地走到一旁的紫檀圆桌,倒起了水,低低地吸了一下鼻子,把那快要涌上来的泪儿生硬地压了回去。
“来,公主,喝点水!”轻柔地,清儿端着一小碗温开水坐到了床沿边,舀起一小勺放到了乔若惜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