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他来的。”镜幻尘在里屋里听见了秀眉的喊声,便走出来看个究竟,果不其然又是这两人对吼上了。
“你.......”秀眉不解的望着镜幻尘,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瞪了一眼祝子倾,那眼神就是在问他有没有将他们两人的事情说出去,祝子倾立马用眼神回复绝对不没有。
“......”镜幻尘见两人你瞪着我,我望着你,结果又是秀眉占了上风,便忍不住上前去说秀眉两句。
“秀眉,你还要怎么样,你上次莫名其妙的将祝兄的摊子砸了,我便请人家来我们这保和堂做个下手,祝兄都不嫌弃了,难道你还要发什么小孩子脾气吗?”镜幻尘一副兄长的摸样指责着秀眉。站在一旁的祝子倾连忙朝着镜幻尘摆手表示没事,不用太在意。
秀眉见自己暂时没理了,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响,便离开了。心里想着,总会找个机会报复一下。
于是这就到了中午,大伙开始停工吃午饭,镜幻尘在里屋里唤了秀眉好几声都没见反应,祝子倾便出来请了。
医馆里,秀眉正为一个病人扎针,祝子倾犹豫了片刻,还是心疼秀眉一上午都在工作也没吃着什么,便走上前,“慕灵。”
秀眉心致志地运针,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祝子倾抬高声音又叫:“慕灵!”就算你恨我,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人是铁饭是钢。
秀眉眉峰微皱,口里“嗯”了一声,眼睛却还是望着自己手上的针。
祝子倾强忍不住地叫:“慕灵,写字该吃午饭了,你先休息会,我来吧。”
秀眉头都不抬,“我在治病,有话等会儿再说。”
祝子倾要腰疼,还是心疼秀眉,忍不住高声说:“慕灵,还是我来吧,你先去休息一会,吃晚饭吧?”
“你胡说什么,要吃你自己便去吃,和饭桶一样。”秀眉语气大是不耐,几如喝斥小狗。
祝子倾也不在意,又喊了一声,结果秀眉还是没见反应。
祝子倾一时气急了,也不理轻重,叫了一声:“慕灵。”伸手便去夺她手上的针。
秀眉猛然抬头,同时抬手,一记耳光,清清楚楚地响在祝子倾的耳边,又痛又辣的脸也在清楚地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可是祝子倾却还只是怔怔地瞪着眼睛,动弹不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脸上的疼,仿佛不觉得;耳中嗡嗡作响,也仿佛不觉得;手自然地抚在挨打的脸颊上,仍仿佛不觉得。他仍然愣愣地望着秀眉,仍然不相信自己竟然又挨了打。
而秀眉一耳光打过去,便又取了银针,继续为病人扎针。直到十八针一丝不苟一分不差地扎完,才一身是汗地抬起头来,见一旁的祝子倾竟还站着没动,眸中浓浓的震惊和受伤仍不曾褪去。心里的怒意顿时得到了释放,嘴角撇笑着离开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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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发烧,我这破烂的身子,我自己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