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我?哼!
“这怎么能怪我呢,分明是这大船行得又慢又稳,让人安逸得很,这才睡过了头。”微言撅嘴,状似无辜地控诉。
“那是船夫的错咯!”
“诶,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要诬赖我。”说好了的,船夫大叔还没给我炖鱼汤呢!
“那我去告诉他们,请他们评评理。”殷亦寒作势欲走。
微言急了,“诶,别呀!小亦,你是堂堂的皇子,你可不能做这种挑拨离间的事。”
“我这是实话实说。”
“实话也不能都说出来呀,有时候放在心里就好了。”
“比如——”
“比如,你作为赫赫盛名的大将军,连简单的安保工作都做不好,我不就没说——”
“说什么?”殷亦寒的脸色阴郁,可以滴出墨了。
这个女孩儿是真傻吧?是的吧,是的吧!
要是还看不出殷亦寒的不爽,她真的可以直接投江去见屈原了。
微言匆匆解释:“那个,没什么。你看我不就是举个例子,其实,小亦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还是很高大很高大的。”
殷亦寒用力压下身体中翻涌的怒火,“是吗,有多高大?”
微言为难了,这该怎么比喻呢?她不停地啃着大拇指的指甲,非常用心地思考:像什么呢?
哦,对了。“就像烤羊腿在我心目中一样高大。”微言为自己的答案得意洋洋。
殷亦寒:果然不该心存侥幸吗?好累啊,感觉不会再爱了。
黑衣人拼命地在丛林里飞奔穿梭。三个时辰前,他已经为这次接下的任务感到深深的后悔了。
二十天前,他派先头部队打探了对方的情况,结果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那时他就知道,这次的目标不简单。
但是,那人出的价实在太高,他难抵诱惑;况且先前派出去的人并非绝顶高手,他自信,只要自己亲自出马,就有把握拿下目标。
想起出发时的志在必得,一百名心腹和四百名手下,如今仅剩身后的十余人。他明白,自己轻敌了。
做杀手这一行,刀尖上舔血,轻敌一向被视为大忌。也许多年安逸的生活让他忘记了,作为一个杀手的准则,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想这些。
在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四个黑衣人无声无息拦在他们面前。他感到一阵绝望涌上心头,他知道,这是死亡的气息。
四道剑光乍现,又迅速暗淡。美丽的山林重新恢复了寂静。
严桐依照惯例汇报一应事宜。事毕,观主子脸色颇佳,方问出心中的疑惑:“爷,我们的人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殷亦寒停下手中的笔,端起茶盏,浅浅地抿一口茶水,“有人急着献殷勤,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不如坐享其成,难道不好吗?”
严桐:难道是我的理解能力下降了吗?为什么这些字组成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