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一想:这贼人可是要害我们的呀,我这叫为民除害,我这做的是好事,百姓不仅不会告我,反而会感激我。对,我一定要杀了他。
可是,就像杀小鸡一样吗,从哪里下手呢?
会不会血溅三尺呢?
五秒钟过的甚是漫长,我还在这里纠结,那边躺在桌子上的人已经微微动了动眼睛,我却浑然不知。
忽的他猛然起身,我手中的匕首当即刺去,不料反被他擒在手里。他笑嘻嘻的说:“美人,要下手的就早下手。这不,你不动手,我就要动手了。”
“放屁。”我横出一脚,准备来一个阴招。不想那贼人竟然生生挡住了,手上一用力,我竟然来了个横空劈叉。
不得不说,有些疼。
那人道:“美人这就不厚道了。既然你这么想我,那就从了你。”
他手中一用力,竟然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他用力一扫,桌子上的幔子扫落在地,我被整个人架在桌子上。
我当即道:“慢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呦呵,长歌姑娘记忆还真不错。”我心中一惊,他竟然认得我?“你还记得鬲州城里那个乞丐吗,长歌姑娘与我本无瓜葛,不曾想姑娘行侠仗义,让我在鬲州竟然难以立足,这才辗转来到这里。不巧,现在咱们又相见了。”
“是你!”
竟然是那个装残疾行骗、还打算占安然便宜的混蛋。
“你以为你这么轻易就能够到得了我摧人寨?别做梦了。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罢了。在下只知道长歌姑娘做得一手好点心,不曾想姑娘竟然还有夜探土匪窝的本事,可真是失敬失敬了。只是你一路又是翻墙、又是躲藏,一会听人墙下小语、一会儿入柴房救人,这么轰轰烈烈,我若是不给你一些压力,又怎么显示出长歌姑娘的过人本事呢?不过,长歌姑娘未免太小看我们摧人寨了。竟然你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鬲州的仇,恐怕你只能用你自己的身体来偿还了。”
“好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他扯着我衣服的手放了放,“你见过有几个匪徒是好的?这世间也就我大哥能当得上“义匪”二字。长歌姑娘倒是比那柔春院的女子强多了,你早该想到有那么一天,你断了我的生路,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他慌忙的扯开我的衣服,力气颇大,整个后背已经漏了出来。
我的眼泪在眼底打转,还未及酝酿,已经倾然而出。
怎么会,难不成我要折在这个人手里?
我不!我还有喜欢的人没有好好爱过;我还有美丽的风景没有看过;我还有那么多的欢笑和幸福没有品尝过;我还有很多想要去的地方,说好的走遍世间,说好的随遇而安,难不成现在都要作碎了吗?
空气里传来他令人生愤的笑声。
他的脸埋在我的脖子处,他的嘴从我的脸上、脖子上游移而下,我浑身打着哆嗦,可是我却制止不了。
衣衫几近退去,只不过上下蒙了一层遮羞布而已。
他凛冽的笑声包裹着我。
我的手臂整个被他禁锢在桌子上,五指被他的五指圈住,牢牢地。这本来是一个多么令人喜欢的动作,现在生生让我觉得恶心。
他忽的抬起头,无声的笑着,眼睛盯着,从上往下。我的泪水早已淹没了脸颊,我不会求饶的,我用两只几乎要喷火的眼睛瞪着他:等着吧,到时候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他却一把扯住了我衣衫,于是我整个人只剩了一个肚兜。
羞愧,愤怒。
他的衣物也已经在挣扎中褪去,他慢慢的俯身下来,我的心如同万年寒冰,早已经没有了回神之力,只能闭着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死神的声音怎么是乒乒乓乓的?
我睁开眼睛,只看到两个身影在争斗。我心立刻活了过来,挪到了床边的角落里蜷缩起来。那二当家不敌另一人,破窗而逃。屋内片刻之后又寂静下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越来越往里缩。
他忽然一把拥着我,我吓坏了,忙着去打他,他却越抱越紧。
“你放开我。”我嘶吼着。
他不说话,抱得更紧了。过了半晌,才道:“长歌,不要怕。”
竟然是周遇。
我抬起泪眼望着他,现在这一刻,有一个熟悉的人是多么的安慰啊。
他敞开衣衫,将我整个人包进去,此刻欣喜大过羞愧。
他的声音在我的头上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出来的。长歌,对不起。”
我这会子倒是安静了,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再这样。我随便穿了身男装,擦了擦眼泪,平静的说:“我们快走吧,不然就走不了了。”
他牵着我,外面早已经开始出动了。
我从来以为周遇不过是马大哈,不想,功夫竟然是这样的厉害。我们堪堪从一大群人的包围圈中出逃,翻上一座高墙,逃离了去。这期间,他一直紧紧的拽着我的手。
到了南边的小树林,才见到另外的三人。
陈彦诺在原地打着转,急急忙忙的;安然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估计刚才被我放出去,又遇到那伙匪人,也该是没有缓过来;卓沐笙却是紧紧的站在树边,手握长剑,骨节发白。众人一见我,纷纷活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跑来问我。
卓沐笙目光凛然,直直走向我,冰冷的说:“为什么不等我们回来?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出事了怎么办?”三个问句,语气逼人,我的眼泪又开始打转了。
周遇一把将我护在身后,“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