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先生笑着说:“无碍,看样子任兄的确是很疼爱你。”任公子点头笑着说:“我虽然不是他老人家的亲孙子,但是祖父对我确实很好,对了!他的书房里挂着一副您老人家的字画,祖父一直都很喜欢,他还经常念着您老人家。
云鹤先生神色黯然地说:“我这次路过这里,专程过来看他,没想到已经天人相隔。”说道这里,他想起当年两人一见如故,结成知己。
那时自己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书生,他则是一个终身不得出世的隐者,两人莫名地投缘,他在任家逗留了一个月,两人或是在山间携手同游;或是在书房中谈论诗;或是一起挥毫泼墨。
只可惜欢乐的日子过得太快,他不得不启程回乡了,两人依依惜别,约定以后一定要再聚,可惜从那以后,他一直忙忙碌碌的,再也抽不出空来旧地重游。
现在他终于有时间来看看故人,没想到已经阴阳两隔,无缘再会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惆怅起来,任公子也沉浸在思念之中,两人都沉默起来。
林辉挑了门帘进来,见两人都不说话,在那里发呆。他愣了一下,“公子,饭已经做好了,您去吃饭吧。”他端着一碗鱼汤面片,走到床前。
任公子点了点头:“先生您吃了饭,好好休息吧!”云鹤先生点了点头。任公子站起身来出去了。
林辉走过去坐在床边,给先生喂了鱼汤面片,然后告诉先生,他要和荣老汉回去拿回包裹,顺便给他帮忙,下午还是任公子留在这里陪他。
云鹤先生点点头,他很喜欢任公子,不知怎的总是觉得很熟悉,可自己以前从没见过这少年。
吃过饭,林辉和荣老汉就离开了,云鹤先生睡了一觉,醒来时任公子听到动静,进来给他扎了针,两人继续闲聊着。
本来以为荣老汉和林辉要天黑以后才能回来,没想到,他刚给先生起了针,他们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他们去了大概一个多时辰,算来是刚到那里就赶回来了。
荣老汉抹了把汗说:“公子,那人没死。”任公子听了不由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被刺了好多下?”“他是受了重伤,可是还没死,我去的时候,那些人正忙着救他,我们没敢多待,拿了包裹就赶紧回来了,具体情况怎样也不清楚。”
任公子沉思着:或许是阿芙手劲不足,刺得不深;也或许是他的心脏位置不同于常人。可惜自己当时震惊之下大失分寸,没有仔细查看,见他被刺了那么多下,满身是血,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就认为他已经死了,只是探了探他没有了鼻息,就转身离开了。
看来当时他是看到自己来了,故意闭了气诈死,免得自己再对他动手,他想到这里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他又想到既然他还没有死,那么阿芙就危险了,自己一定要赶紧找到她,想到这里他立刻坐立不安起来。
于是他立刻跟众人告别,要动身去找阿芙,众人见他急匆匆的,一刻也不愿多待,知道在他担心阿芙姑娘,也不再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