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姐姐,你怎么了?”
很快,她红了眼眶,“要是早知道你是柳岱熹的女儿,我不会这样……之前我与你说的那些知心话,当我没说……”
就冲她说的这样一句话,我能肯定,哪怕真是有什么恩怨纠葛,她也不会轻易恨在我身上,自己都气成这样了,话中却一点狠劲儿都没有,她不是个习惯伤害别人的人。
我起身到她跟前蹲下,心中酸楚:“我做错什么了吗?姝儿姐姐……”
她连我也不看了,别过头去,眼泪像豆子一样就掉了下来,“你没做错,错的是柳岱熹,害得我家破人亡,即便这样,我也没法……没法对你……”
没法对我恨起来……是吧,姝儿?却也不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扯着她的袖子,“姝儿姐姐……”她甩开我的手,我道:“姝儿姐姐,我爹到底做过什么事,你告诉我,我爹是个好人,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柳隐,有时候杀人,不一定要用刀的。我的家散了,我的娘没了,是他毁了我们的幸福,他都做了些什么,你回去问他好了。”
姝儿从榻上起身,到里间去了,一颗泪留在了我的衣袖上,我看着那湿点晕开,变干,想起她睡着后的梦话,也红了眼眶。
她睡着了都无法舒展的眉头,说明了潜藏在内心底最深刻的哀愁,她看上去纯洁无暇,其实内心的苦痛有谁知道。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没对我讲过她的身世,现在我大致可以推算得出来,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家散了,娘走了,装作对伤痛漫不经心,却永远摆脱不了。她曾经对花梦夏的感情,是不是来自现世的一种补偿?她需要的是温暖。
我在外间站了一会儿,荷花劝道:“柳姑娘,你还是走吧,少夫人一时半会儿怕都是不想见你。”我对荷花道了谢,谢谢她几日的照顾,荷花很恭敬,“柳姑娘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做下人的本分。”
我离开龙门山庄的时候没能当面与姝儿道别,花满庭见我眼睛肿肿的,以为我是与姝儿道别才这样的。他有话挂在嘴边,见我躲闪的样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当时姝儿在里间哭,我在外间哭,什么旁的话都没有再说,我们关系的转变让我忘记了很多事,比如藏在右跨院一角受了伤的叶知秋,比如地牢里的李鑫白……我应该是还有很多事要去做的,可是那个时候我只想着亲口去问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姝儿的伤心重创了我,别的事都装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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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