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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脸红?一这样想,没由来地袭来一阵燥热,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反应会这样。我可是一直拿他当小孩儿看的,可是他接下来的反应让我好几日都心绪难平。
他脸色不好,又紧绷着,像攒足了劲儿在克制自己发怒,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破这场面,由他的角度看我的行为,只会越解释越乱。他逼视着我,吐出两个字,“出去。”声音严厉而低沉,若是他有力气起身,一把抓住我扔出去都有可能。
没见过病人脾气还这么大的,不耐烦又嫌恶的样子让我气上心头,“别那么看我!”不就是碰了一下他的手,有必要这么表现得这么反感吗?气归气,我还是去厨房端了温热的汤药过来,“醒了就把药吃了。”他不理我,我捉起他的手想让他自己端着喝,他一反手推开,汤药洒了我一身。
“你!”我慌忙去擦,“扬名,你真是太过分了!”
“出、去!”他重复一遍,特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将抹布使劲砸在他的身上,可恶!
他这可恶的样子维持了好几天,吕管家费那么大的劲儿上山去采药草,那么精心熬制成汤,他一点儿也不领情,拒绝服药,拒绝说话,永远黑着一副脸。
这北隐山,除了三少,最有威严的就是吕管家了,扬名竟然连他的面子也不给,对吕管家的命令理也不理。吕管家呢,也许是这些年年纪渐长,不如以前那么严厉,表面上将汤药放在那里,对他说你爱服不服,私下里却在担忧,不服汤药伤怎么会好,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我虽然也很气扬名的行为,不过还是安慰吕管家,“三少送他回庄罚他思过,定是做了什么错事,这样看来这事儿还挺大。他从小脾气就倔,反正他现在年轻力壮,愿意扛就扛着吧。”
“年纪轻轻,一点挫折也经不住,如何成大器。”吕管家的话里,有几分惋惜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很想很想问到底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可是吕管家早就有言,不能多问,我估计他也秉承着这样的守则,没有问过三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不一定知道。
有一日,吕管家忍不住对他发火,那时,扬名已经能下床走了,听他说三少让他去北面山上思过,硬是当下就顶着那股气出门去了。北面山上有一处极小的院子,小时候我们闯进去过,当初祝先生来山庄到处选地方住下的时候,考虑过那里,可惜那里的景致不大好,又难上难下。听说那里本来是一处静修的地儿,放在那里思过,也未尝不可。
当晚吕管家便送了棉被褥子过去。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次日便让我为扬名送饭去。
这活儿我不想揽的,可是我不做谁做。我虽然在学瞳术,却不像别的弟子那么忙。原因是,三少知道我每日都要照顾月泉姐,教的极慢,而且先教的这些基础的我本都会,学起来轻松得很。
这几日的天都阴沉得很,像极了扬名的脸,我见着他的时候他正在对着一支怒放的梅花发呆。就这么看上去,能觉着他的伤应是好得差不多了。我放下食盒,他也没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我拿起昨日的食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饭菜一点儿也没动过。
不服药伤不也照样好了,不吃饭?我不相信他会让自己饿死。
有时候,我也会脾气上来。我日日来送饭就是不劝他吃饭,也不和他说话。连送了三日,吕管家每次见食盒怎样拿去又怎样拿回就哀叹一口气。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劝他将饭吃了,”吕管家在第四日的时候交代我,“几日没吃饭,这顿特意做的流食。想当初,他为了进庄学艺,在前跪的那一个月,不都是你天天拿馒头给他吃的。别人给的他还不吃。”原来这些事吕管家也知道。别人给他不吃的原因是,别人给了他是打发他走,我给他吃是鼓励他继续跪下去。
不过我不理解,身体是自己的,干嘛要别人劝,与别人赌气可以,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想和自己过不去,做别的事可以,为什么要拿吃饭做文章?
这日我见他时,他枕着手,交叠着腿躺着,从屋里能听得见山谷里呼啸的风声,我来的时候下起了雪。这屋子里没有炭火,窗子他还不关好。
我干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冷了起来,寒意四生。不吃饭如何能抵御寒气呢?我从食盒里拿出饭菜来,我的饭我也带来了,在他面前吃,总会调动他的味觉吧。可是我吃完了,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