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我想好好说,可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我站在那里哭,她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们各自冷静了一会儿,她慢慢走过来,拿了个帕子给我,“先擦擦。”她摆正我的脸,那脸上的火辣感已经慢慢消去,但是还是有印子的吧,她看了看,轻轻摸了摸,拉着我坐下,“妹妹,你不能把这件事对爹和二娘讲,谁也不能说。”
那就是真有其事了?“那个人是谁?”
“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听完说了,首先是想隐瞒,此时才想起问我。我告诉她,我学了瞳术,能看清楚她的心思,她刚才脑海里都在想什么,我看得一清二楚。她有些惊讶,“这事儿我做了,也没想瞒着你,方才我也不该打你,只是你突然那么说,我又害怕了……妹妹,你是我的亲妹妹,此事还要你帮我。”
她拿了个红色的布包,挂在窗户上,关了窗子,“今晚就在我房里睡吧,我慢慢给你讲。”
我不想爬上那张肮脏的床,坚持只坐在桌子旁。
“妹妹,你也认识他,上次回来你见过的。”
我也认识?我仔细想了想,难道是马神通?我们去骑过一次马,那次马神通要走,柳羚非要他跟着我们去,非让他给我们挑马,在一旁候着,还说他不听话就将他做的事告诉爹,当时我还纳闷,到底是什么事呢……难道他们之间,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如果柳羚喜欢马神通,那扬名算什么,她不是也说自己喜欢他的?
我不赞成她将一腔心思放在扬名身上,也不赞成她与马神通在一起,毒害念儿的人不是桃花山庄的,和这个马神通肯定脱不了关系。
“是马神通?”
“是他。”
“他不是离开了南隐山庄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就算是回来,我爹和二娘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我都能想到的事,他们肯定也想到了。
“他……不在山庄里,在庄外。”
这么说,他在南隐山庄能来去自如。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妹妹——”
“多久了你们……他来过几次?”
“正月底的时候,有一个多月了。”
“我见到他的那一次,你就说他对你做了什么事你要告诉爹去,你们不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
她想了一下,“那件事,是很久以前了。我第一次认识他,要他挑匹听话的马给我骑,他挑了匹不听话的,那马发了疯,他将我从马上救下来,我们……我们的嘴碰到了一起,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故意要摔我的,就与他生气。”
这事儿她说过,不过可没说过那时候他们就有了肌肤之亲。
“难道后来……正月底的时候,他不是故意来找你的?”
她低下头,“是他来找的我……可是我现在知道,他也是为我好,若不是他告诉我,也许我糊里糊涂就嫁过去了。”
什么叫糊里糊涂,表哥的人无可挑剔,家世无可挑剔,什么叫糊里糊涂?
我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你和他这样——你对得起表哥吗?从小就和表哥一起长大,他对你也不错,你怎么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嫁给他?”
她握住我的手,殷切地说:“妹妹,你还小,你不懂,不要以为两个人结婚了在一起就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表哥他身体有疾,肯定不行的,妹妹,我一辈子的幸福不能就这样毁了。”
她说的什么行不行我似懂非懂,更深的我不想去研究,我只知道,她嫌弃表哥双腿有疾。
之前二娘就有点怕她嫌,也许二娘是考虑到某个她说的原因。
但是……这不是表哥的错,柳羚为什么要伤害他。
“妹妹,你要帮我,这门亲我退不了,只有逃婚。”
逃婚?她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坚定,我摇头,“你都说了是皇上的意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逃,能逃到哪里去?违抗圣旨是要满门抄斩的,到时候不仅是你,整个南隐山庄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