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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恪后背丝丝的冒着冷汗,努力克制着有着崩溃迹象的神经,自己死不足惜,可若是连累了那人他会后悔一辈子。
那审判官连着拿出了四封信,全是与纳兰容若的私信,信的内容苏恪看不到,也决不信那人会与纳兰相谋什么叛逆的事,大概就是相投的酒友。
“望大人明察,纳兰容若死时草民不过**孩童,提笔不及,又怎会写信呢?”苏恪的气势已不若刚才般犀利,开始与审判官摆事实讲道理。
看到苏恪嘴软,嘴角升起一股得意的弧度,心里想着兔崽子现在知罪了,“至于年龄,本官觉得是你虚报了。”
苏恪恨得牙痒痒,心里怒骂“狗官,不得好死,如此卑鄙无耻,黄天化日之下诬陷忠良……”可嘴上还得赶紧辩驳,“大人,就算草民虚报,也不过五岁之内,那时草民也不曾上的私塾,此信真的是冤枉了草民,大人明察秋毫,请大人为草民伸冤。”重重磕一个头,强忍着心中怒火,还得装出一副奴像,要不是这几年的磨练,以苏恪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做的出来的,他会吼着“士可杀不可辱”慷慨就义,成了他的江湖美名。
接下来的对话成了双方的拉锯战,各不相让,都无法说服对方,这样过了两个时辰,审判官终于累了,挥手拍案,“改日再审”。
回到牢房的苏恪不再是闭目养神般淡定,变换的眼神出卖了他矛盾的心境,说实话,就是欺君之罪,只有死路一条。不说实话,就是替苏恪抗下了私通纳兰容若的罪名,不见得会有活路。
就是那几封不知内容的信,把苏恪的信心打入水底,对自己的前途绝望起来。
又到了送饭的时间,颠倒黑白的牢房并没有迷惑了苏恪,他严格的算着这是哪顿饭,由此来推算出此刻外面该是什么时间。之前这样做纯粹是闲得无聊,却不想派上了大用途。
送饭的狱卒看到苏恪掩饰着眼神里的慌张,私下打量牢房四周的墙壁,心下暗自大叫不好,难不成这苏恪要逃跑,那样,可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苏师傅,吃饭吧。”
“咦?”苏恪惊奇的抬头,往日来送饭的狱卒从没与他说过话,可以说,进了这牢房之后,除了与自己之外,他再也没说过什么话。突然听到这么一声,还用了很客气的语气,在看周围并无其他狱卒,心里就明白了,这是派来跟自己传话的,或者,是来杀人灭口的。
狂笑一声,边摇头,边自嘲,“我混迹江湖十多年,结仇不下数十家,都奈我不得,没想到最后死在自己人手上,罢了,罢了。”
说罢,仰头喝光了面前的清水,断定里面藏着无色无味的剧毒,然后盘膝而坐,闭目安详,想着留着个好死相,别吓着来收尸的筱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会觉得筱白回来给他收尸,也许,这大清皇宫里的明争暗斗之下她还算一汪清泉般纯净,不曾被权利与利益蒙蔽了双眼。但,如果她不来呢,心里会有小小的遗憾吧。
看着苏恪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狂妄的笑声,马全惊得忘记了身上又脏又臭的官服,愣在那里不敢动。待到苏恪闭目稳坐了好一会儿,才敢出声,“苏师傅?”
“嗯?”苏恪也正奇怪呢,难道这是种慢性毒药?怎么自己没感觉呢,睁眼对上马全因为诧异而显得有些呆滞的目光,才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随即嘿嘿一笑,掩过尴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