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也不想来打扰格格,只是,舍弟飞鸽传书,说一定要我赶在大哥到来前赶到,这才冒昧前来的。”看筱白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苏杭轻笑,“舍弟苏木”。
筱白吃惊的望着眼前清秀有余,魁梧不足的苏杭,“苏恪、苏木、苏杭?”
“呵呵,也对,也不对。应该是,苏恪,苏杭,苏木。”苏杭一直保持着微笑,他的笑不死苏恪那种没有温度的冷笑,也不是苏木幽默滑头的贼笑,他的笑最合适的比喻是由如春天的微风,温柔轻盈。
“苏恪要杀我?他的心胸不会小到针眼一样吧。”筱白苦笑,苏木连飞鸽传书都用了,看来自己真的处境不妙。
苏杭终于收起了微笑,不理解的看着筱白,“心胸小?格格此言何意?”
“拿歌月当人质是我的主意,他苏恪的女人不能动是吧,当时怎么就服软了呢。四哥是不是把歌月卖了,所以他要杀我泄私愤?有本事找四哥去,杀我算什么本事。”前面还算筱白的内心想法,后面开始扯了。
苏杭无奈的苦笑,“三弟说你古灵精怪,看来一点都不假,我见过的敢说大哥坏话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你算一个,三弟算一个,呵呵。”
筱白丢他一个白眼,开始盘算着身上这些珠宝值多少钱,埋在哪里以后还能找到。早就该想到苏恪的底线应该就是在歌月与苏木的安全上,这会儿不知道是胤禛还是胤禩对歌月做了什么让他不能忍受的事了。苏恪如果想杀一个人,还是一个唾手可得的人,那么这人基本就死定了。
苏杭看着满不在乎的筱白,实在不理解为何她还能如此镇定的坐在那里,唯一的动作就是查看手镯啊、项链啊、簪子啊这些东西。
“你不怕死?”苏杭关上门,屋里只剩下他与筱白两人。
筱白眨眨无辜的大眼睛,“苏恪要我死,我死不了那才是怪事。我奇怪的是,我死了他也死定了,苏木估计也活不到哪里去,四哥不杀他,总有人要杀他的。歌月到底怎么了,我想四哥不会纳她为妾了吧?”
“噗~”苏杭口里的茶水飞喷而出,才想起苏木信上说的这丫头是个怪才,不按常理出牌的意思竟然是连话都不正常。
“咳咳,”苏杭清清嗓子,用丝绢拭去嘴角的茶渍,好笑的看着筱白,“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随即,苏杭的笑容消失了,一丝哀愁蔓延开来,“歌月,是大哥唯一爱过的人,大哥对她一心一意。他俩认识十年,碍于大哥仇家众多,他一直不同意婚娶,执意要等到他退出江湖,所以,把歌月一直藏在青楼之中。大哥为了她报仇,几乎丧命,可他不在乎自己的命,只为了博得歌月一笑。大哥说,她笑起来倾国倾城。”
“打住!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歌月本身出了什么问题吧,那苏恪为何要杀我呢?他脑残吗?冤有头债有主,他就算智商是零也知道我跟歌月八竿子打不着啊。”筱白激动的站起来,大有张牙舞爪之势,看的苏杭瞠目结舌。
“哼哼,是啊,冤有头债有主,你放心,杀了你,我自然会去找债主。你只是我讨债的一个工具而已。”伴随着冷笑,苏恪的一脸恨意再次出现在筱白面前。
“苏恪,我自知得罪过你,你杀我我也不会,也没办法反抗,就算看在苏木的情分上,我得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苏恪的出现彻底引燃了筱白的怒火,她好歹是堂堂的格格,苏恪再厉害也是草民一介,这样以下犯上在大清等级森严的社会阶级制度上,筱白占有明显的心里优势。
“他敢夺我至爱,我也要让他试试这滋味。”苏恪的怒火似冰一样,可以冻结周围的一切。
第七十六章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