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白一看这阵势真要动武了,“怎么你家喜欢体罚啊,我以为是精神禁闭之类的呢。”
苏木瞥一眼筱白,眼里也全是着急,“都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这是兰姨的女儿,兰姨的儿子徐诵可是因为大哥才被他父亲生生打断双腿的。”
“什么!打断双腿!这是不是亲爹啊。”筱白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急忙拉着苏木就往外跑。
“他怎么不解释啊,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啊。”
“依大哥的性格,他会说吗?”苏木懊恼,看来这次真是闯祸了,“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大哥不就是出手慢了点吗,又不是质你于不顾,至于吗?”
“不仅仅是这一点好吧,算了,救人要紧。”
苏老爷找来了皮鞭,看着小厮正往桶里撒盐,等会儿要沾上这盐水抽打,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得。
林嫂的苦求根本不起作用,苏老爷命人将她拖走了,一院子家眷围在苏恪身旁,再也无人敢求情。苏恪还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任由小厮将他吊起。
“灿兰妹子,当年妹夫是打了整整五十鞭,诵儿也是只有十五岁的少年郎,如今逆子正当壮年,为了公平,加上一半如何?”苏老爷用词恭谨,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用眼神向青梦和筱白行了一记礼,便将皮鞭浸入盐水中。
“七十五鞭抽的断腿吗?”筱白赶紧问苏木。
苏木怒目圆睁,“他妈的废话,都够抽死的了。当年明明只抽了三十下徐诵的腿就断了,那鞭子若是巧了位置,一鞭都能抽断腿。妈的,爹也太狠了,这不是把大哥往死里打吗!”
“爹,儿子愿代大哥受三十鞭。”苏木扑通一声跪地,语声切切。
“儿子也愿代大哥受三十鞭。”苏赫心里有愧,也学着苏木跪地。
“滚,谁也不能替,我亲自打,谁也不能拦。”苏老爷抽鞭便打,鞭子落到苏恪身上发出浑厚的响声,听得人心颤。
“苏老爷,”筱白实在看不下去了,闯了祸去当缩头乌龟她是干不出来的,即使是对讨厌的苏恪,“事情还没弄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重罚,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其实,筱白不出来,青梦也要出来求情了,眼看筱白闯下天大的祸,总得有个收尾的才是,苏恪就算再讨厌,他也是救了筱白一命不是。
“哦?小姐这是何意?”挨着外人在场,苏老爷不能唤筱白为格格,礼数倒是很周全。
“我看苏恪与婉翠小姐出来时衣冠只是略微不整,也许,真的只是误会呢,酒醉的大少爷误入闺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至于,婉翠小姐的眼前一黑,兴许,是吓的呢?”筱白的无赖理由愣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
“这。。。”苏老爷有些犹豫了,眼神中似乎有些迷茫,他一直以为惩罚苏恪是筱白的意思,怎么这时候出来求情的也是筱白呢,再看青梦的眼神,也是透着担忧。
“姐夫,女子名节大于天,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没什么,可是婉翠的名节已毁,难道,您还要袒护他吗?”灿兰扭动着肥硕的肢腰,狠狠的逼退苏老爷的爱子之心。
“小姐,抱歉,家有家法,我也实属奈何。”苏老爷转身又是一鞭子。
苏恪的衣服上随着皮鞭落处,裂开了两道口子,露出鲜红的皮肉,一些女眷已经吓的离开了。
筱白死死的攥着拳头,最后一狠心,还是站出来说了出来,“大不了让婉翠嫁给苏恪啊。”
寂静,周围的目光终于从苏恪身上转移到了这位新晋的脑残姑娘身上。
迎接着几十双眼睛的注视筱白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些眼睛中的那堪比看白痴的眼神就有些无福消受了。
兰姨似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一般,缓缓向筱白走来,先是围着她转了两圈,然后,死死的盯住筱白的眼睛,吓得筱白往后退了一步,抓住了苏木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