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奈苏木也对这个兰姨怕的要死,下巴已经贴到胸膛上去了,就是不敢看这母老虎一眼,连她的鞋尖他都堪堪避开不看。
周围都是看戏一般的目光,嘴角还挂着邪邪的笑。
“小丫头,你以为让他去了婉翠就行了吗?如果这样可以,那我诵儿的腿也不至于断了。”越到后面的话语气愈是恐怖,声音越大,吓得筱白练练后退。
“我家诵儿若不是因了苏恪,能落得今天这副地步吗?若不是他身有残疾,以他的学问,早就状元及第了,毁了我诵儿一生的家伙,现在又毁了我女儿的一生,你以为就凭你一个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花招,我就会放过他吗!”兰姨一步一步逼近,筱白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院墙边,再也无路可退。
眼看着兰姨的牙齿就要咬到筱白的脖子,一直低头沉默的苏恪缓缓抬头,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表情,竟然是无奈,“苏恪受罚便是。”
苏恪声音不大,但却牢牢传进每个人的耳膜。
再看筱白又是要辩解,苏恪不得不加上一句,“我受的住。”虽然这句话注定要让他吃更多的苦,逼着苏老爷使出更大的力气。
之后,随着皮鞭抽肉的声音声声入耳,不少人都退走了,实在忍受不了这骇人的声音。
筱白听一声鞭打,心脏就停一下,这样五十多次后,她忍不住转头对身后的青梦说:“我觉得我会落下个早搏的毛病。”
青梦白她一眼,无声的鄙视,这还不是你闹出来的,害别人受苦,自己却也跟着抱怨。
见青梦不理她,筱白努努嘴,转过头看看已经丢了半条命的苏恪,“唉,身体果然是革命的本钱,打五十多鞭了,竟然生命体征依然稳定,人才啊,不能参加奥运会都可惜了。”
苏木焦急的看看苏恪,再看看他爹,一副凄惨的家庭暴力景象。虽然与苏恪并不是一母所生,但因着这些年在外闯荡的关系,兄弟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苏恪几次三番救了他的小命,他却跟着筱白导演了这么一出闹剧,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吗?没看大哥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苏木虽然听不懂筱白的鸟语,但语气上判断就知道没有多少内疚。
青梦也有些不太高兴,“再这么下去,估计只能参加残奥会了。”
筱白无语,既然左右都不待见自己的乐观精神,干脆,闭嘴转身,出了人群。
在苏府里走了几遭,越想越觉得憋屈,干脆回房带了银两、匕首,打算出去闯荡一下江湖,为期——1天。
哼,看那情形打残都不容易,为了不留下早搏的毛病,我溜掉,不,是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了——筱白心里为自己辩护,好让心里舒服一些。
临街而走,小桥流水,水虽不会清澈的见底,但也没有21世纪那般浑浊,到底是无污染的啊。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天色不晴,略微透着秋色的悲凉,青石板,石拱桥,流水潺潺,乌篷船。这样栩栩如生的小学课本里描述的形象让筱白恍若隔世,对,本身就在隔世嘛。
“哎~,上好的龙井,上好的曲儿,客官,您来听听不?可是浙江有名的小小姑娘啊,哎~,姑娘,来壶龙井吧,美容养颜,青春永驻啊!请,楼上请,小小姑娘的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呢。什么,雅间?没问题,楼上雅间一位~!”
小二的揽客功夫娴熟,筱白也闲来无事,倒是听到“小小姑娘”四个字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那苏小小不是前朝名妓吗?怎么这古代也流行模仿秀?不管怎样,筱白的腿不听使唤的走入了这间茶楼,落座二楼的临街临河雅座。
说是雅座,也只是隔出来的一间小房间而已,门口用一帘子遮住,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里面的人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不一会儿,茶和点心依然上齐,筱白品一口龙井,黛眉微皱,“要是有咖啡酒完美了。”也不去看那小小姑娘了,转头望向窗外,街道的繁荣被青色的建筑抵消了一部分,平添了些许宁静,“可惜,科技让生活更美好,也让人越来越难以回归最原始的本源。”
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在筱白看来都平淡无奇中透着新意,她无目的的观察每一个进入视线的人,看他们讨价还价,看她们挎着竹篮……
“咦?”远处一个装束干净简练的人,左手握剑,身背不大的包袱,走路矫健,筱白好奇,难道这就是电视里演的大侠,可算是见到原装的了,确实与众不同,在几百人的人潮里,以筱白这种三流菜鸟的颜色都能迅速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