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恪的坚持下,随从们开始搭灶做饭。
“我不喝粥了,我要喝茶。”筱白反常的厉害,明明是她最爱吃的菜,却只吃了七分饱,还硬是命令随从给她煮了茶。
“筱白,你今天怎么了?大晚上的喝什么茶啊,不睡觉了?”青梦想去夺筱白手里的茶,可筱白护的紧,又学过半年功夫,她夺了几次都是徒劳。
“就是为了保持清醒啊,又是跟着苏恪大晚上的住破庙,我能睡吗,除非我不想活了。”筱白小声嘟囔,可苏木与苏恪这种有内功的还是听得见。
苏木两眼放光的跑过来,“筱白,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么怕与大哥一起住破庙,是不是,之前发生了什么啊?”配合上那猥琐的笑容,傻子都能联想到他说的那副画面。
“这事,你得问你大哥啊。柿子不能总挑软的捏啊。”筱白送给苏木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说咱们省亲也是皇阿玛允了的,回宫也是正大光明,可这一路上怎么都跟做贼似得,基本没住过大的旅店,不是荒村客栈,就是百姓家里,难道,咱们是偷着回去的?”
“筱白,太子被废不到两个月,势力仍然不容小觑啊。”苏木小声告诉筱白,吓得她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荒郊野外没有娱乐活动,吃过晚饭青梦就休息了,几个丫头也跟着睡了。眼下除了守夜当班的就只剩下了苏木,苏恪与筱白。
筱白看看四周,跑去守夜的官兵那里去了,“今晚子时谁值班?”
官兵赶忙指了一个人,筱白又跑到那人那里,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当班时一定把她叫醒,最后还塞给了他一锭银子。
那小兵磕头道了谢,也大了保证,筱白才放他睡觉去了。
“大哥,你说筱白又搞的什么名堂,又是喝茶,又是晚上不睡觉的。”苏木虽然语气上在责怪筱白,可眼睛却在苏恪身上瞟,试图找出什么破绽一样。
“别瞅了,如她所说,我俩住破庙,一般没好事。今晚机灵着点,这里离着太子的控制已经很近了。”
苏木自讨了没趣,悻悻的睡觉去了。
子时,月光皎洁,并不是个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的好时节。那小兵换班时倒是尽职尽责的叫醒了筱白。
睡眼惺忪,又是在最困的时候被叫醒,难免有些迷糊,可想起之前的遭遇与心中的不安,筱白果断的穿好衣服,又在怀里塞了些银两与银票,拿出包袱里救命小布袋,这还是从木兰秋弥就开始养成的良好习惯,挂好布袋,将匕首藏进靴子里,再从侍卫那里拿来一柄剑,起身来到门口打量了一下,月亮照的还可以,视线良好,就是春天里还留着些冬日的冷意。
靠着残破的佛像旁边的柱子坐下,又盖上毯子,筱白想想也觉得好笑,就为了之前的遭遇,自己还真就睡不着了,可笑。
“怎么?真不睡了?”
苏恪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回头望去,阴影里果然有着一团浓郁,筱白哑然失笑,“你怎么没睡?”
“跟你一样。”这次苏恪的声音没有以往那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