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太后,皇上,皇后,贵妃各有赏赐,宜妃,淑妃等一众妃嫔也皆有所表示,当然殷勋和玲珑也不会去在意这些,不过大家都是明白人,他们两个如今在皇上的心目也是有些地位的。
与前一次不同,这个孩子似乎在娘胎里就脾气很大,玲珑很快进入了害喜的阶段,就算吃了太医的药,还是时不时地要呕上一阵。
这一日吃饭的当口,看到才刚嚷嚷的荷叶粉蒸肉已经摆上了桌面,发出诱人的香味,玲珑伸手便去夹,谁知一到唇边,只觉胸口忍不住一阵的翻腾,大声干呕了几下,那恶心的劲头才过去。
当着殷勋的面,她窘迫不已,殷勋却像是毫不在意,“又不是没被你吐到身上过。”
玲珑知道他说的是很久前豫王府那次,当时,他们虽然已经成婚,实质却还是两个陌生人,就算行过夫妻之事,但她与他,谁也不肯敞开心扉,要说真的开始把对方放进眼里心里,还是从那一日开始……
那一夜,他第二次宿在她房里,也就是那一夜,她开始装疯……然后,他们终究是真正走到了一起。
不过想起那日豫王府的场景,以及后来发生的事,玲珑忍不住又有些烦乱,“你那日很生气吧,明明是去看镜花水月的,结果倒被我吐了一身,平白地丢了丑。”
“所以我算是认命了……那么个疯丫头,我既然娶了就只有我来操烦。”殷勋笑着打趣,伸手夹了一块肉给她,“来,多吃点!”
玲珑享受着他的温柔笑意,心中一欢喜,胃口也就大开。
“对了,九弟这些日子如何?”饭毕,玲珑问道,“你把我关起来了,都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长进。”
殷劯仍客居在齐王府,不过除了前些天红着脸过来道了一声贺,玲珑就没见到过他。
“你放心,这段日子有我教他呢。”殷勋说道,“想不到那小子还挺刻苦的,自己练得很勤。”
“等过几日害喜不那么严重了,我再去看看,顺便指点一二。”玲珑说着,往嘴里塞了一颗酸梅。
“你还是给本王消停点吧!”殷勋一时便沉下脸。
“我哪有那么娇弱!”玲珑上前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呀,以前悍妇悍妇地叫个没完,现在又拿我当瓷娃娃,真是的!”
“此一时彼一时。”殷勋伸手揽了她坐在自己腿上,“来,我看看,有没有变重一点。”
“哪有那么快,宝宝这会子还很小的吧。”玲珑娇嗔地说,“阿勋,我觉得好无聊,干脆过几日你把桓儿也接过来,我教他认字,顺便再给小九考校考校?”
“考校?”殷勋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想起她之前那法子,“你不会还想……那样吧?我看还是算了!”
“我傻了啊,自然是别的法子!”玲珑笑道,“总之,我有的是法子!”
“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殷勋宠溺地拍了拍她的额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想出这样考校他的?脑袋里怎么偏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
“以前我和哥哥经常这样比试。”玲珑说着,眼中蕴起一丝感伤,“我哥哥厚道,我那时又争强好胜,若是输了,必定拉着他一直比下去……哥哥很宠我,最后总是故意输给我。”
“说起来,以前若成看到我顽劣,总是偷偷用鄙夷的目光瞪我。”殷勋回忆道,“我还以为他是在怨我总害他受罚,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是在嘲我还不如家里的妹子呢。不过,你也知道,那不是我本意。”
“我晓得的。”玲珑想到他晦暗孤独的少年时代,心中不免跟着难过,伸手攀住他的肩头,“其实最难的人,是你了。一想到这些个,我就替你不平,如果那个时候就认识你,我一定好好待你的。”
“现在认识也很好!”殷勋说道,心里莫名伤感,那时候他身边的人,如今恐怕已是面目全非,若换做是玲珑,结果会不会也是一样呢?那他宁肯像这样和她迟认识十年。
将脸埋在女子的胸口,她的芬芳令人迷醉,但如今,对他来说,除了忍,还是忍。
“所以,你对小九好一点吧。”玲珑低声地说,“我以前常常在想,如果能用我的命,换回哥哥的命,该有多好,我不想你们兄弟之间互相害来害去的。”
“说什么啊,什么命换命的,你的命就不是命了?”殷勋闻言有些不悦,“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我是说以前。”虽然被他骤然严厉的口吻有些吓到,过后却还是觉得踏实,在他眼中,自己果然是要紧的。
“以后不准再这样说了。”殷勋自觉适才有些过头,于是缓和了语气,“只要你欢喜,要我怎么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