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脚步声,星移下意识的划拉了一下头发。睡的似乎太香,头发有些乱了。看看被子安安生生的盖在身上,这才扬声问:“谁?”
声音几乎是和人一起进来的:“我。”
萧律人推门而进,走近星移,看她面色不那么惨白,因为睡的沉,颊上甚至有一点点的红晕,便道:“你气色恢复的很好。”
星移摸摸脸,有些讪讪的解释:“那个……睡的有点沉。”好像,似乎,不是一点沉。
萧律人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漫不经心的解释:“我给你薰了安神的香。”
星移无语。
难怪她睡的这么死……可是他什么时候薰的香?她是对香味最敏感的,居然毫无所觉?
萧律人托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是一摊黑乎乎的冒着热汽的东西,还散发着隐隐的药香。朝着星移道:“解开衣服?”
啊?星移觉得他的思维跳跃的未免太快,快的有点跟不上。
萧律人自顾自的坐到床边,见星移不动,便抬眼撩她一眼。
星移笑了笑,说:“我自己来就好,再不,你让晴柔来……”他不解释,可是她大致猜测的出他手里拿的是药。
他不是大夫吧?跟她就不用避嫌的吗?
萧律人斜她一眼,说道:“药凉了就失了药效了……这可是柳毅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她似乎很看重身边的人,拿他们威胁她屡试不爽。
果然,星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默认了这个事实。既是柳毅的一番好意,她没理由辜负。再者她现在是恨病吃药,马上就好了才好呢。
星移的手指灵活的在腰带上解着结,这会才发现衣服也换过了。
这个事实让她的指尖一烫,紧咬了一下唇,强装着忽略这一存在,自我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换个衣服么?
好像所有的电视和小说里雷人桥段都是这样,不足为奇。
她要是连这个都觉得不好意思,才比这雷人的桥段还雷人呢。
热药一贴上星移的肌肤,就像是有无数的小针密密麻麻的穿透着她的肌肤。
萧律人用手捂着,问:“烫么?”
“还好。”是很烫,可是烫的却很舒服。虽然皮肤受了灼烤有一点点难耐,但是还可以忍受。
萧律人便道:“那下次就再烫些。”
星移眼看着原本液体的药液渐渐凝固,在她的皮肤外面形成了一层黑色药膜,肋部的疼痛稍稍缓解,便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药?”
是不是传说中武林大侠用的仙丹妙药,还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萧律人不解风情的道:“马粪。”
“什么?”星移惊叫着跳起来。那是什么鬼东西?他也敢给她往身上用?把他当成蒙古大夫都是高看他了,他压根就是赤脚庸医。
萧律人脸色一沉,按住星移的肩膀道:“别乱动。”
“你用这种鬼东西给我用还想让我老实的躺着?赶紧把这脏东西弄下去。”星移一只手去扳他的手,另一只手去胡拉肋上的药。
萧律人用一只手将星移的两只手都攥住,固定住星移乱动的肩,道:“我以为没有什么事能让你惊慌失措呢,原来这么容易。”
星移的手腕生疼,听这话却停住手,问:“什么意思?”他居然耍她?
萧律人难的露出一抹轻松的表情,道:“你真相信我刚才说的话?那不只是不相信我,而是侮辱了柳毅。这是藏药,混合十几种中药炼制而成的。”
星移松一口气,躺下去,手腕还在萧律人手里,轻轻一甩,道:“放开。”
这人真讨厌。看上去一本正经,老成持重的,原来也会开玩笑,还是这种冷玩笑,差点把人恶心死了。
萧律人松开星移的手腕,用大手替星移轻轻揉着,说:“你没骨折,就是有点青肿、淤血,这药是化淤的,一天用一次,揉开了就好……”
星移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与其说是喜,不如说是惊,又恼又怒,冷笑道:“我还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脚下留情,没让我骨折。。”
“那倒不必……”他回答的郑重其事,随即一挑眉道:“要是想谢也可以,以身相许,我会考虑。”
星移伸腿就是一脚,道:“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