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锐成功拜师,便又去慕容越那里请罪,郑重的跪下来:“属下有一事不明,斗胆向王爷请教。”
慕容越一早看见梁锐与米凡二人在一起说,跪拜,心中差不多有了几分。
“但说无妨。”
“是。米凡此人奇赋异禀,一身所学无不精湛,更非朝廷中人可以比拟,有如此人才,又有娘娘的关系,王爷何不将此人收为己用?”
“米凡之才的确是不可多得,但他自由散漫,不受约束,从来目无规矩章法,这种人只能善待,不能收纳。”
梁锐已经料定慕容越的想法,深深叩拜下去:“属下钦佩米公子高深,已经擅自拜了师门,特来向王爷请罪。”
慕容越一只手将梁锐扶起来:“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也不过是想学到他的本事为我效力,何罪之有。”
这本是梁锐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得到许可擅自做了决定,已经做好冒死的心思,却见主子这么知道自己的心思,心里万分感慨:“王爷!”
慕容越:“米凡不喜约束,未必能诚心教你,你还要再多做些功夫才是。”
“是,属下遵命。”
“米凡毒药研究可有结果了?”
“回王爷,好像并无进展。”
慕容越沉吟一下,眼睛向前方望去。走过这一片便到了朴梨小城,眼睛深眯下去:“传令下去,全部易容后加快行程,天黑之前赶到朴梨。”
“是。”
一行人又易了容,不知道米凡是不是还在生气,将苏若心化装成一个老丑的老头子想着气她一气。谁知道苏若心照了镜子以后反倒笑的乐不可支:“米饭,你易容的手艺可是更精湛了。”
来到朴梨以后,见是个南方小城,人口不多却民风淳朴,人人脸上自得安乐的神情,却比在京城的百姓更加叫人亲近许多。
这支商队进入朴梨,苏若心的身体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身上有了些力气,却还不得不装成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模样,进了客栈以后,腰都觉得酸了。
梁锐这一路对米凡极是恭敬,人前人后恭敬叫着师傅不说,还总能弄些野味佳肴孝敬,弄得米凡心情也好了些,这才觉得收了梁锐,在这一点上还是不错的。
一行人安顿下来,开始布置下一步计划,毕竟一支商队走了那么远从北往南一直赶路还是目标太明确了。
苏若心刚刚歇了歇身子,慕容越就敲门进来了。
慕容越此时一幅护卫商队的武夫打扮,脸色黝黑,贴了胡子,再平凡不过的模样。却是一举一动怎么都掩盖不了天潢贵胄的风度,还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的强大气场。
这是一路以来第一次两人正面相对,苏若心心里有一丝惊慌,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对他。本来该笑脸相迎的不是么?岂料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里总归结了一个疙瘩,就算是曾经想过曲意逢迎,但这个人比她精明睿智不知多少,又怎么看不出来她在做戏?
苏若心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一个形容枯槁的糟老头子忽然发出两声圆润的女子嗓音,这画面真是十分诡异。
慕容越过来拉过她的手腕:“跟我走。”
苏若心愣了一下,急忙道:“去哪?”
慕容越不再说话,携着她从客栈后门出去,翻身上马将她挟制在胸前。
天已经黑透了,苏若心猜不出慕容越用意,难道有什么事情要秘密行动?但是要行动也不能带上自己啊,稳了稳心神,才看见同样武夫打扮的米凡跟在后面,冲自己挤眉弄眼却不说话。
这是要干什么啊?
扬起马鞭,两马三人趁着夜色疾驰而去。
梁锐其实也悄悄跟在后面,虽然这一路下来并未遇到伏兵,但是不能保证索墨天不会半道抢走苏若心。元英强已经在前面探道,确定无事后便留下记号。慕容越寻着这些记号,又迂回一些道路,显然十分的小心谨慎。
这是要去见谁么?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人,搞得这样神秘?
终于来到了一所草房柴门的小院落,慕容越将苏若心抱下马:“你先进去吧。”
苏若心看那草房中昏暗的灯光摇曳,静谧的有几分神秘。这要是白天就是个偏僻幽静的好居所,但在晚上还是有些让人心里生悸。
米凡鼓励她:“快去啊,我一会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