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有夫之妇?天啊!
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简直跟做梦一般。
屋外的婚宴正式开始了,颜浅蒙着头坐在床上,思绪开始翻飞,现在华初生死未卜,她居然在这里安心地做幸福的新娘子,真她娘的不是东西。
等了很长时间,外面的喜宴都没有结束,房里的丫鬟和喜婆开始絮絮叨叨地聊起天来,一直在她左右的叶紫乖巧地走过来问道:“公主,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颜浅摇摇头,笑话,她现在怎么可能有胃口?她有些坐如针毡。
夜幕渐渐降临了,喜房内点起来几根手臂粗的蜡烛,火苗摇曳不定,照的满屋的红色更加耀眼。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柔弱的小腰有些发酸,于是她伸手轻轻地锤了几下。
这时听到喜婆喜气洋洋地喊道:“新郎到!”
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在她所坐的床前站定,喜婆又说:“新郎官挑盖头吧!”
片刻之后,秦锦便拿了那杆如意金秤杆挑开了她喜庆的流苏盖头,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满目喜庆的红。
喜婆拉起颜浅,随着秦锦走到桌边,喜婆催促道:“新郎新娘喝合卺酒啦!”说完,她塞给秦锦一个盛满酒的酒杯,然后又塞给颜浅一个。
秦锦与颜浅在喜婆的拉扯下,别扭地喝了个交杯酒,因为身高有些差距,所以洒了一身酒。
他们放下杯子之后,喜婆又扯着嗓门喊道:“礼成!现在新郎新娘早些休息吧,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说完,她便带着那一群小丫鬟们冲出了屋子,用力地关紧门,随后,屋外传来她们努力压抑着的笑声。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气氛突然变得有怪异,虽然两个人也不能说是陌生,但是,这“洞房花烛夜”来临时,真的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屋里一直很安静,过了一会儿,秦锦突然丢过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啥?”颜浅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锦给她丢过来一记白眼:“你的小情人华初啊,现在没事了,你的那个神药很管用。”
颜浅“哦”了一声,谢天谢地,他没事就好,看了那夜清止倒也没有坑她,这解药果然能解百毒。
然后,很悲哀的,房间里又陷入了尴尬的沉寂中。
秦锦探头看了看外面:“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我们?休息?颜浅往后退了两步,她可是打心眼里抗拒这件事情,这有些太快了吧,她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容易吗?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把初夜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