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然的笑笑,不动声色地继续陪着她将戏演下去,带她来这边,才发现她的目的并非是针对他的夫人宋潇的,而是他腰间挂的可以调动整个秦家军的军符。
早知如此,或许他不该带她出来,但是当时,他真的是害怕她在将军府里伤害到他名义上的夫人,越宁公主。因此将杜轻寒远远地带离她身边。
虽然没有爱情,但是,也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皇宫里大乱,荣清公主发动政变,一瞬间,朝中皇后的心腹近乎全部倒戈,投靠了荣清公主,太子,也就是新皇身上可以调动御林军的军符也被偷走,这场政变顺利的不可思议,几乎是眨了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虽然楚安王朝不至于改朝换代,但是也不再是原来的楚安了。
那个华初,自己当初真的是低估了他啊。
秦锦漆黑的眼眸望着比他的眼睛更深邃的夜色,低低的叹口气,笑道:“现在,唯一还能让宋婧忌惮的力量,恐怕就是我的这支秦家军了吧,他们一定在想办法除掉我,我怎么可以给他们机会?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同他们正面交锋的。”
杜轻寒点点头,目光还是淡淡地划过他腰上的腰牌,她说:“那将军打算日后怎么做?”
秦锦笑笑,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架在杜轻寒的脖子上,声音却还是带着笑意地道:“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想要军符?”
杜轻寒被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番举动,她看着他,身体微微地有些发颤,眼睛里流露出无辜至极的光:“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轻寒哪里做错了吗?轻寒对将军一片真心。”
秦锦将长剑逼近几分,面带笑容,可是目光却透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寒凉:“好,不说是吧?不说我也知道。”
听闻他的话,杜轻寒全身为之一颤,她知道自己已经演不下去,可是又不甘心这样失败,于是就那样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是的,到死,她也不会承认,华初是她的主人,她效力的,只是她的公子,而不是什么其他的人,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让人看破公子的计划。
在她的心里,华初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从当初决定追随他的时候,她就有了这种感觉。
秦锦又说:“荣清公主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们这般为她拼命?一个华初还不够,再加上你……”
听到他这么说,她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没有发现什么。
秦锦将剑收回鞘内,对杜轻寒说:“你走吧,我不想杀你,我的这柄剑,还从未杀过女人。”
说完,他转身往帐篷里走去。留下杜轻寒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只是就在那一刻,杜轻寒突然对他出手了,以快得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将袖中的毒针向他射过去,悄无声息地直扑他的后心。
秦锦眼看是躲不过了,可是不知是有意无意,他往边上走了一步,正好错开那枚毒针,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杜轻寒又扔了几次毒针,都是这样错过去了。
最后,秦锦终于忍无可忍,他反手一挥,将那枚向他飞来的毒针飞速地打入杜轻寒的肩胛,她痛呼一声,然后半跪在地上,满眼都是痛苦地神色。
秦锦转头看着她,略微有些无奈地道:“我不杀你,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罢休?就凭你,又怎能伤得了我分毫?”
杜轻寒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这是,守夜的一些侍卫闻声赶了过来,纷纷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秦锦淡漠地说:“她是敌军的奸细,将她押入军牢,好生看管着她。”
那些人闻言一愣,接着领命,将杜轻寒押了下去。
夜又安静了下来,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抬眼向南方望去,心里乱乱的,听潜伏在宫里的密探说,宋潇从皇宫里逃出来了,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据说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清麓山下,和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呆在一起。
眉目清秀,呵,肯定不能是华初了,那,难道是黎末汐?如果她是和他在一起的话,他也稍微能放下心了。
至少,他不会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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