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清止的怀里,颜浅几乎是一夜没敢合眼,生怕他对自己做出什么于礼不合的事情,玷污了自己的清白,那可怎么办?
但是很显然,明显是她多虑了,直到天亮,他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那样轻轻的搂着她,一动不动,呼吸浅浅,心跳也浅浅,似乎对她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这让她在放心之余,不得不考虑一个深刻的问题,那就是,原来自己的魅力这么差啊,都能让人坐怀不乱……不知这是幸呢,还不幸呢。
五更天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夜清止起身,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上早朝,他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惊动了看上去似乎在熟睡的颜浅,虽然他早已看出她其实并未睡着,但并没有揭发她,而是悄无声息的轻轻离去了。
每日的早朝,是最无趣的一件事了,一大帮子老少古董在下面一站,奏不出点新颖的事,芝麻大的一点事都要禀报他拿主意,真是烦死了。
皇帝,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可是还是有无数的人,为了这个位置,争得不亦乐乎。
这几日,众官员都就是否攻打楚安一事议论纷纷,有主战的,有反战的,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果然,今日的朝堂上,他们照常奏了些哪里哪里干旱了,哪里哪里有瘟疫了,然后在夜清止定下解决方法后,他们又继续开始打楚安的主意。
大部分的武官都赞成早日出兵攻打楚安,好早日一统天下,完成巡风国的霸业;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忠实地拍马屁的官员,他们总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陛下按兵不动,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们就不必忧心了。
每当这个时候,夜清止总会万分头大,这个问题,并不是他能下决定的,他自然是希望早日攻下楚安,然后一扫周边的小国,一统天下。可是无奈太后最近告诉他,千万莫要随意出兵,否则定然会吃亏的。
虽然他心里也有些着急,但是,还是得相信母后的话,从小到大,听她的安排,没有出过一次错。
虽然现在他有些厌倦了这种被安排好的生活,但是,他却不能反抗,不是他羽翼尚未长全,而是,他暂时不想反抗他的母后。
因为他的母后并不是所有的政事都干涉,相反,所有的朝政,太后一律不过问,只是除了一件事,就是在楚安的问题上,她看得非常重要,事事都得她亲自定夺,这让他万分疑惑。
还有就是她对楚安皇帝的态度,似乎是带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每次提起,眼睛里都会流露出不该出现的恨意,在这浓浓的恨意中,似乎还隐藏了些别的东西,但是,究竟是什么,他看不明白。
这个问题困扰他,已经很久很久了,现在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想要弄明白的欲望。
于是他起身,对着下面争论不休的百官说道:“关于攻打楚安一事,来日再奏,退朝。”
然后,他快步走到鸾凤殿,去见传闻中正在抱病不起的太后,他遣走了所有的下人,坐到太后床前,问道:“母后,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那个毒,十分完全清了?”说完,他伸手为她把了把脉,感觉并无异常,他才放下心来。
太后笑眯眯地靠在床头上,说道:“都说无碍了,皇儿就不必挂心,倒是我那日告诉你的事,你准备的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