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赏花的夫人小姐们似乎都来齐了,文氏表示才艺比试的前三甲应该要有奖励,自己拿出了一对白玉雕纹手镯,一对兰花蕾形耳坠,算作拔得头筹的奖品。
一向以众夫人领头人自居的陈夫人孔氏见状,不甘落于人后,居然拿出一个金镶红宝石镯子当第二名的奖品,自认为自己高过文氏一筹,洋洋得意起来。
却忽略了一旁陈二小姐埋怨的言语“什么嘛,我要了那么久不给的手镯居然只给第二名,我的诗画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娘也不想好。”
苏云筝对自己娘拿出的这两样东西还算熟悉,前两天文氏拿出来的时候,她刚巧在,还为她讲解了一番。
看着这跟陈二小姐一个做派,且不识货的陈夫人,她猜测着要是这对母女知道文氏拿出的白玉雕纹手镯出自内务府,那对耳坠也是上京最好的集珍阁里的,不知脸上又是如何精彩了。
不过,人群中还是有识货的人,比如自小就熟悉各种首饰,了解材料,知道他们的制作过程,家里开着珠宝斋的秦家大小姐秦韵珍了。
那对玉镯的玉质绝不普通,只是看起来似是凡品。就连那对耳坠的雕花,也做的精美非常,自家雕玉作坊里的老师傅也没有这般的雕花功夫。
不过,有几分了解陈蔓然这些人的她,只是在一旁观看着,没有多做提醒,只是很想知道这一回第一名终究会归属谁。
韩氏也拿出一支镶珠孔雀金簪当做第三名的奖品,虽然落了下乘,但她本就不在意这些,也就没有什么要抢过其他人的心里了。不过想到往日里这样的比试都像是过场,第一的总是陈蔓然,韩氏心里就免不了不舒服了。
等到凌霄亭中,丫鬟们将纸笔,乐器各种用具准备就绪,文氏就令林嬷嬷宣布每人只能比试一样,比试开始。
由于场地问题,只得先限时一炷香的时间,作画的同时以春景为题,写诗的以咏春为题,也不为难她们,数量均为一,以质量评判。
萧玉儿和苏云筝这些个小孩子自是不会参加比试的,两个人在一旁嘀咕着:“筝儿,这比试我看估计就是陈蔓然提出来的,刚刚我似看见她瞧着你姐姐的眼神不善。”
“我姐姐好像没打算写诗作画,刚刚也忘了问姐姐参不参加。”
“不懂比了有什么意思,每次比都是那女人赢,偏偏听我娘讲她肚子里还真有些墨汁。”
“啊?我还以为以前都是作假她才赢的呢!原来还有些真本事啊!”
……
一炷香的功夫转眼就到了,陈蔓然貌似很胸有成竹,早早撂了笔,站到陈夫人身边,眉飞色舞,好似已经得了第一似的。
众夫人兴致勃勃地品着她们比试的作品,最终果然判定陈蔓然的诗第一,画的第一却被丰山县县令的大女儿严琳以画的尤为有神韵的迎春花夺取。
结果似乎不大出乎大家的意料,陈夫人不住地看着女儿点头,好像很高兴女儿又为自己脸上增了光。
陈蔓然却对这比试结果不大满意,要不是只能比试一样,这画我也绝不会输给那严琳。即使周围围着许多祝贺的小姐,陈蔓然也是频频对着严琳表示不屑。
接下来,想比试的小姐,一个一个上亭中演奏。
先是顺昌县县令顾家的庶出三小姐出场弹琴,据一旁的萧玉儿介绍,这位家里有些宠妾灭妻,导致正经的嫡出小姐不大出门,宠妾所生的庶出反而逢宴必出席,还总喜欢跟在陈蔓然后面逢迎拍马。
谈起这位小姐,萧玉儿一脸的鄙视,不过,苏云筝更好奇的是这位顺昌县县令怎么不怕有人告他的呢?在古代,当官可是不容许他有如此做派的啊!
想来,萧玉儿也不会知晓这些事情的,苏云筝只感觉顾三小姐弹的还算中规中矩,却没有把自己的情感融入曲中,实在难得被评一个好字。
顾三小姐下场后,州城里经营酒楼客栈的富商沈家二小姐沈荷芸开始弹琵琶,一首清幽的琵琶吟倾泻而出。
端的让人伤感,不由让苏云筝想到了琵琶行,还有里面的一句“商人重利轻别离”。这样的曲目,弹得倒是比顾三小姐好了许多,却不大适合这样的场景。
等好多小姐都表演完了,众夫人正准备评出一二三的时候,陈蔓然突然对着苏云箫轻蔑的笑道:“苏大小姐难道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吗?我还以为至少也会个什么的,原来空长了一副狐媚样儿啊!”
这话说的,苏云筝最是护短,自家好姐姐这样别人说了,气的她手里不由自主使了把劲儿。
被她捏着手的萧玉儿轻呼“啊,筝儿你弄疼我了!”
苏云筝看着被自己捏红了的萧玉儿的手,不好意思极了,忙细心地吹了两口,嘴里还故意哄着“啊,不疼,不疼。”
萧玉儿看着她作怪的样子,感觉不到疼了,两个人又看着陈蔓然,看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