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赏花会也是有着考验苏云箫待人处事的意思,文氏时不时就关注一下大女儿。这陈夫人自己还只是给人感觉有些傲气,有些类似于一些世家大族小姐给人的感觉一样,至少没让人厌烦到不能忍受。
而这陈二小姐陈蔓然不只是一脉相承,而是更甚,眼高于顶,偏又有些说话不经大脑,让人不得不生出厌恶之感。
只有水池边坐着的那位身着白衣的陈四小姐看起来小小的,有些弱不禁风,却不缺乏教养,跟陈蔓然相当不同,一母生出的两个女儿,不知为何差距这么大?随即,文氏便把心思放到大女儿身上,想看她如何应对。
苏云箫从小被文氏教养得很好,这两年文氏更是特意从上京托文老夫人,也就是文氏的母亲,找了一个教养嬷嬷,规矩教养什么的自是更上一层楼了。
而今天苏云箫要接受考验,教养嬷嬷就没有跟着前来。对着陈蔓然的挑衅,苏云筝是有些恼意,面上却不显:“陈二小姐谬赞了,狐媚子都是夸的姿色过人的女子,云箫自认当不得此夸奖。“
陈蔓然没想到苏云箫居然只拿自己说她容貌的话回答,略过自己对她才艺不通的鄙视。哼,这么退让,定是拿不出上得了台面的才艺了。
心里想什么,陈蔓然嘴里立刻就冒出带着浓重鄙夷的语气的话“你爹是正经科举出身吧?不知苏夫人又是何出身,怎的教出的女儿如此差劲,连个才艺也没有。真是让我等怀疑了,这苏家平日怎么教女儿的,是不是苏家女儿都是如此啊?”
说完,还朝着周围的小姐们说笑,想获得应和。
其他家的小姐们还是都比较知道场合的,这毕竟是在苏家,苏老爷也是朱州最大的官,自己得罪苏大小姐也不好。
除了没眼界的顾三小姐高声赞同,其余小姐均讪讪的应对,有些小姐还对着苏云箫笑笑,表示歉意。
“陈二小姐必是琴棋诗画样样精通了,云箫浅薄,只诗画与箫略通。我娘自幼延请夫子师傅教我,多年来从未敢怠慢。苏家女儿也是各各都有自己的本领,却不知陈小姐何出此言?”
本无意参与这次才艺比试,谁料这陈蔓然如此咄咄逼人,对着自己无礼倒罢了,但岂能容她污了苏家女儿的名声。苏云箫为着维护自家的名声,不得不开口了。
一旁竖着耳朵听着的苏云筝忍不住为自己姐姐叫好。连萧玉儿也不由向苏云筝挤眉弄眼,表示很高兴苏云箫的回击。
文氏按下心中的火,也默认了苏云箫的回答,毕竟陈蔓然太过了些,竟扯上自己的出身和苏家女儿教养问题。
韩氏想着陈蔓然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连自己父亲上司和夫人都编排起来了。也不知这孔氏怎么教的女儿,还书香世家孔家旁支出身呢!这苏家大小姐自己是越看越喜欢,真是漂亮又聪慧啊!
离着陈蔓然有段距离的陈夫人虽然也是对陈蔓然的言辞蹙起了眉头,但话已说出,又不能太下女儿的面子,只想着如何把话圆回来,不能让自家丢了面子。
这下可好,陈蔓然一下就火了:“那好啊,竟然有才艺,那不妨拿出来比试比试吧!既然你说会诗,那就写上一首吧!可不要太久,我可是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
陈蔓然似笑非笑的想着,自己诗比画还要出色,一直是这朱州小姐们中的第一,城里的谁不知道陈家二小姐是个才女。看她做出的诗跟自己怎么比。
苏云筝也不惧她,在苏云筝暗骂陈蔓然卑鄙的时候,她已经提起笔,只一会儿,一首诗便写好了。
看过的夫人们都叫好,陈蔓然还不甘心,径自走上前去,看了两眼,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技不如人。面上却死不悔改“出题那样早,你定是早就在心中想好,琢磨了许久,这会儿才写下这样的诗来,虽比我好,却算不得公平。”
待还要继续讲什么的时候,陈夫人孔氏打断了她,笑道:“蔓然还胡闹。”
她不着痕迹地让一个嬷嬷拉着陈蔓然,又用眼神阻止了陈蔓然开口,又夸道:“苏大小姐才学果然出色。文氏真是教的好啊!”
看到陈蔓然吃瘪,萧玉儿开心不已。
苏云筝也是,当然,听到孔氏的话,苏云筝很是不爽,什么啊。你女儿刚刚还辱及我姐姐,我父母,甚至我苏家门风,现在你一两句夸奖就完事儿啦!
文氏对陈家母女不喜,陈蔓然这么个样子,孔氏也不让女儿道歉,却不可与她把脸撕破,还得装的大方“陈夫人客气了,刚才不是还有人以我苏家门风吗?哦,难道竟是我听错了。没有人这么说吗?”
转过头,文氏以疑惑的表情看着众人。
韩氏刚想接话,却被陈夫人抢了先“自是听错了。哪有这回事儿。”
说完还强硬地示意一些夫人开口。想是平日里有些夫人与她交好,还真有些人点头示意,笑着说是。
文氏跟韩氏对视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表达遇到无赖时的无奈含义,忍住有些想冷笑的冲动,继续与那些夫人寒暄。
苏云筝和萧玉儿也是很恐慌,人比人,吓死个人,还有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苏云筝感叹道,这真是奇葩中的糟粕啊!
结果,苏云箫力压群芳,拔得头筹,陈蔓然算作第二,严琳画技出众,获得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