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霜什么都不知道,凌惜雾似乎能猜到什么,平宁侯府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而苏云筝在等到丈夫凌逸逍回来后,就安心呆在逍遥居内安胎,不再过问此事。
几个丫头都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与苏云筝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生活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让凌逸逍更加担忧,加快手脚处理此事。
他知道妻子会安全,却不能饶恕有人在他提醒过的情况下,仍然触碰自己的底线,试图去伤害她跟孩子。人都是要为自己做出来的蠢事付出代价的!
几天过后,当凌逸逍跟她提起此事,“崔家会为崔怜九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嗯!”苏云筝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低着头研究着该给孩子起什么小名。
她这样的反应,实在不在凌逸逍的预料,“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苏云筝下意识地回答,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
这件事,凌逸逍心存愧疚,将苏云筝抱进怀里,“筝儿,我跟辛明月其实并没有什么!”他害怕苏云筝误会了,自从知道辛明月去跟她说了什么,他就害怕了。怜溪并不是禁忌,但是他不想妻子认为怜溪是他们的阻碍。
猝不及防被丈夫搂进怀里,苏云筝就后知后觉地知道了他在担心什么。“她的话,并不可信!而这事,我也应该跟她没有太大的关心吧?”苏云筝以尽量平淡的语气叙述出自己心里的话。
“那你?”凌逸逍迟疑了,最终还是将掳人这件事讲完整了,“崔怜九找的明月,也是她派人掳走的你!并且准备第二天将消息透给太夫人,但是在那之前,你已经被救了。所以她的计划并没有完成,今天她们就会被送回去了。”
“咦?”被送回去?虽然这些并不是她想知道的,但是同样引起了她的兴趣,“以什么理由将她们送回去?”
住在这里好几个月了,这几个小姐其实根本不得人心,即便那位年幼的崔十一,在仆人们眼里也终究是被排斥的外人。
平宁侯府除了聚华堂外,主仆都膈应的很。既然有办法,那为什么之前不把她们弄回去,非要等到现在?难不成以我被掳的名头,怎么可能?苏云筝苦笑着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那样,恐怕她也要被遣送回娘家了!
抚摸着苏云筝的顺滑的发丝,凌逸逍将理由悄悄地说出来,“太夫人送她们来,无非是膈应我们!崔怜九跟之前的青蕉一样,只不过是她手里的木偶。但是这个木偶竟然脱离了她的控制,即便是顺着她的心思做事,也会惹恼了那位多疑半傻的太夫人。当然,为了让她高兴不起来,崔怜九做了什么,到现在她还是不清楚的。”
青蕉吗?果然是她派来的,真是够了,太夫人明明就知道平宁侯府根本不可能落到四老爷手里,还做出这么多事来!
“其实四叔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那些想法了,太夫人做出来的这些事也只是小打小闹。崔家却是真正的存着嫁女进府的心思。当年怜溪跟我的亲事,从头至尾都只是一个乌龙。我娘临终时,爹不在府里。等到爹回来时,太夫人就当着娘的面跟爹说娘应下了我跟怜溪的亲事,而娘,那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对太夫人在娘尸身前说出根本没有定下的亲事,凌逸逍其实一直很恼火。
这个太夫人真的是极品,古人不是最怕报应的嘛,为什么她不担心呢?苏云筝不能理解这样的人。
“你没有见过祖父,所以不知道爹娘为什么不动她!祖母是曾祖母相中替祖父做主娶进门的,生下爹后没多久就过世了。满孝一年后,祖父理所当然要娶继室,当时崔家跟平宁侯府根本不门当户对,崔氏是爷爷自己相中的。曾祖母本是不同意他们亲事的,但是禁不住祖父的哀求,就同意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老侯爷一定是为难了儿子媳妇了,苏云筝坏心思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