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原形了!明明平时人模人样的,比认识他之处稳重了许多,偏偏时不时露出妖孽的“小尾巴”,装萌就是其中之一。
苏云筝怨念,将那个成熟稳重的丈夫还回来吧,伴着的是白眼好几个。
摸了摸凌逸逍的头,“真的生气,非要生出病来!我算是知道小包子平时是学的谁的了!”触及腰身的温暖,磨蹭的触碰,软和的言语,跟小包子撒娇的情景如出一辙,她该高兴吗?丈夫有时候跟儿子似的!
“别把我跟那个臭小子相提并论,我可是你丈夫,他的爹!”自从儿子出生,回来经常被妻子冷落,使个眼色,小妻子也经常视而不见,凌逸逍为此失落不已,为儿子在妻子面前的宠爱吃味。这一点,他是不承认,心里深处却是这样想的。
凌大少,傲娇了!
卖萌可耻,但不妨碍苏云筝吃这一套,将头放到他的下颚,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放柔了声音,“夫君,我原谅你了!”
凌逸逍顿时全身酥软,唯有手还在轻拍着妻子的背部,“南飞表哥怕是要外放了!”他在上京也呆了快两年了,出头并不易,心底也想出去几年。观看形势,京里头越发不太平,他这个想法越是坚定。
苏云筝昨天刚从傅彩衣那里听说,自然是知道的,“彩衣跟我说了,只孩子是不能都带走了。”不知道凌逸逍突然提及这个做什么,只当他话话家常,苏云筝也就说实话,不妨事。
“舅母不会为难他们的。”凌逸逍对为威远将军府付出一生的舅母是心存敬畏的,那是个坚强的女人,“表哥早有这个打算,这一次是必定要走的。”北飞不需要家里照顾,又有文家跟岳父时而提点,南飞表哥终于不用担心,是时候该出去闯一闯了。
从凌逸逍的语中,苏云筝听出了欣羡之意,难道他也是想外放的?踟蹰地问:“咱们是不是……”
家中事务算不得多,却也不得清闲,苏云筝知道她出嫁的时光在上京,哪怕是整个瑞王朝都是数一数二的幸福,但是人总是贪心的。她私心里还是想出去过几年的,丈夫是平宁侯府的长子,除非有大错,是不可能不继承爵位的。
若是承了爵,出去的机会就更是少而又少,苏云筝心底越明白,那份私心越猖獗。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再过几年,她的孩子也会增多,到时候家里不一定能让他们夫妻带着所有孩子走。
这些想法闪过的一瞬,凌逸逍也感觉出妻子对外放的期盼,反而松落了。
岳家多么娇养妻子,凌逸逍早就深有感触了,他担心的是妻子不愿意他外放,哪知苏云筝与众不同,反而期待。“明年有几个武职要动一动,我有心去试一试。”心里的担忧消除了,凌逸逍也不用不轻不重地试探苏云筝,说话都松快了不少。
试一试,也就是大概能成了?一般的武官,想要这么个机会不容易,但丈夫的能耐,苏云筝从来不小瞧,更何况有平宁侯府做后盾。
“外放也要等到三月,正巧将二弟的定亲办好,惜霜的成了亲,咱们小包子抓周也办了。娘好安心照顾小叔。”从现在起到三月,苏云筝心里头重要的事也就摆在那儿,康亲王府,威远将军府,自家那儿三个孩子满周岁都要去一去,文家文明表哥的孩子满月要去,还有半夏要成亲……
事情不想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多得让苏云筝怀疑自己有多少喘气的机会。还好,还好,以后出去能轻松点,她这样安慰自己。
她兴致勃勃掰着手指,凌逸逍靠的近自然黑暗中也能知晓,听着妻子絮絮叨叨算着这段时间的事,他也跟着沉重了起来,府里,差事上,事情都不算少啊!
天大亮时,凌逸逍按时起身,本就睡在一起,行动间不免碰到了苏云筝,听到妻子嘤咛一声,悄悄说了句“睡吧!”。
温暖的一句话侵袭入脑中,让苏云筝的睡意顿消,她一睁眼,便庆幸自己今天没起晚,整理了一下亵衣,“睡得好,现下也没了睡意。”说完,主动帮凌逸逍穿起衣裳来。
也不是第一回,知道苏云筝的执着,凌逸逍也不阻止,他安然享受被妻子伺候穿衣的时光。
等到凌逸逍出门,苏云筝用了早饭,一天忙碌的时光开始了。